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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瑋安想起皇長孫一事就如鯁在喉,皮笑肉不笑道:“多謝三皇弟關心。父皇一直等著抱孫子,三皇弟可得好生照料弟妹這胎,莫要步了皇兄的後塵才是。”
蕭瑾寧笑道:“皇兄多慮了,皇弟可沒狠辣到虐殺親子,也不會如皇兄那般招惹邪祟。”
二皇子府嬰靈之事雖被蕭瑋安壓了下去,並未傳得滿城皆知,但不少人還是聽到了風聲。
蕭瑾寧在二皇子府上也有眼線,自然也清楚小皇孫夭折的真相。
蕭韞玉跟在兩人身後不說話,隻是一味地吃瓜。
還是蕭瑋安想到這些時日自己變差的名聲,氣得不行了,想要甩袖離開的時候,才看到了身後的蕭韞玉,被嚇了一跳。
“你怎麼在這?”
“太子皇兄?”
蕭瑾寧也才注意到蕭韞玉,有些驚訝。
他自左眼失明之後,躁鬱消沉良久,多日不曾上朝,竟沒發覺,蕭韞玉不知何時竟然也開始上朝了。
從前他分明一副閒雲野鶴的姿態,半點也不插手朝政,如今這是野心暴露,也不打算裝了?
蕭瑾寧在蕭韞玉手裡吃過虧,知道這位太子皇兄不像表麵上那麼羸弱無害,心下忌憚。
但他與蕭瑋安,都不約而同地離蕭韞玉遠了幾步,生怕他碰瓷。
蕭韞玉以錦帕掩唇輕咳,神色自然,麵色溫和:“路過。”
“兩位皇弟可要隨我去東宮小坐?”
他輕聲詢問。
兩人見他咳嗽,手帕上似有血色,眸光微凜略帶驚恐,又默默退後了幾步。
“我還要去給母妃請安,還是改日再去拜訪皇兄吧。”
“我還要去忠勇侯府接芙兒回府,就不陪太子皇兄了。”
兩人腳步飛快。
蕭韞玉默默低頭看了眼手裡的紅色紮染手帕。
……
襄平侯府。
沈綰梨提著從清茶閣打包回來的果茶和奶茶回府,就見折月帶著幾個閬華苑的丫鬟守在門口。
一見著沈綰梨,她便迎了上來,從她手中接過東西。
“縣主,你怎麼又一個人出去了?提這麼多東西,怎麼也不叫上奴婢?”
“下次一定。”
“您每回都這麼說。”
沈綰梨輕咳,倒不是她非要甩開折月,實在是和魏折山那些見不得人的交易,不宜讓第三個人知道。
“您想喝奶茶或是果茶,吩咐奴婢做便是了,怎麼還去外頭買?清茶閣用的還是我們的方子,他們做的能有奴婢做的好喝麼?”折月有些幽怨。
沈綰梨捏了下她有些圓潤的臉蛋:“外頭的東西自是比不上我們折月親手做的。隻不過我們折月不是忙著在研究糕點方子嗎?等我的糕點鋪子開張,你還得去給我當掌櫃,哪能讓你一直窩在後廚做甜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