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徒可知,重建天子八師,關係宗虞和陛下的安危,如果宗虞都沒了,你司徒府衙就是守著再多的錢糧,又有何用處?!”
建議被羊叔亨反駁,姒權也是有些惱火,當即就將火力對準了羊叔亨。
羊叔亨是那種萬年不變的僵屍臉,麵對姒權的指責,依舊不鹹不淡的說道:“天下安危是大司馬的職責,我司徒府隻負責府庫。如今府庫空虛,距離夏收還有半年時間,這半年尚不知如何度過呢,又何來錢糧籌建天子八師?人都活不下去了,重建立八師,靠什麼去養活?”
“你!”
姒權瞪了羊叔亨一眼,也知道他油鹽不進,轉而又看向天子,說道:“陛下,天子八師代表天子的顏麵。武安公囚禁各國高手,如今諸侯國擺明了是要威逼洛邑,如果無法以兵威震懾,宗虞危矣!”
聽到他提天子的顏麵,大虞天子的臉色不由的沉了下來。
如果不是看在老太後和故皇後的麵子上,他真的很想把姒權拉出去砍了,天子的顏麵不是都被你丟儘的嗎?
與晉國一戰,全軍覆沒不說,還消耗了府庫最後的錢糧,以至於整個洛邑都要遭受饑荒了!
不過重建天子八師,也確實是他的願望,否則宗虞就像是不設防的狀態。
沒有軍隊的守護,誰又能保證今年夏收,不會有其它諸侯國再來搶奪糧草?
天子沉吟了一下,問道:“太師意下如何?”
“重建天子八師雖然重要,然以如今的宗虞的情況,確實有些窘迫,四處都需要錢糧,已經是在拆東牆補西牆了!就算是有心,也無力啊!”
天子既然問,那就說明心裡還是有想法的,然而吃喝都無法保證,又如何重建天子八師?
到時天子八師沒有建起來,恐怕這洛邑的百姓就要先造反了。
“陛下,國之大事,在祀在戎,重建天子八師,當為首重之事。
聽聞塚宰府在主持修建什麼展覽館、石碑和官學等等,此等事務並非緊急所在,完全可以等以後再慢慢修建,現有錢糧何不先用來建造天子八師?”
見太師也反對,姒權也是有些急了。
大司徒的主要權柄,就在於掌控天子八師,如今天子八師名存實亡,自己也就有名無實了。
作為執掌軍隊的大司徒,手下卻沒有了軍隊,那自己也就沒有什麼價值了。
很早之前他其實就有重建天子八師的想法,隻可惜那個時候剛剛戰敗,天子心中的怒火尚未散去,他不敢輕易提及此事。
之後又想著先謀劃兒子姒苟的禁軍職務,就想著走太後的路子,先試探一下天子的態度。
可誰知道這個時候薑逸異軍突起,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
如今洛邑剛剛經曆妖族入侵,公卿百官心中驚懼,又恰逢各諸侯國想要威逼宗虞,這在姒權看來,就是最好的機會。
隻要能夠重建天子八師,那自己依舊是權勢和地位顯赫的大司徒。
所以這個計劃,他自然不會輕易放棄。
我擦,主意居然打到我這兒了?!
薑逸一下子睜大了眼睛,神色不善的看向姒權。
自己目前所籌劃的這些,可不僅僅隻是為了大虞朝,同時也關係著自己的聖道。
自己目前已經是進士境巔峰了,再下一步就是大學士境,隨時都可能突破,到時候就是打磨聖道了。
如果自己的籌劃暫停,那自己的聖道打磨也會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