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盛井一臉乖巧地點點頭,其實內心想的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不是為了算計您麼。
太後見狀也不由得笑了起來:“皇帝,今天大年三十,就彆拘著這些孩子們了,讓他們出去玩吧。”
聞言,在座的所有小孩果然都騷動了起來。
因為大年三十也是一年裡,他們唯一可以正大光明玩炮仗的日子,一個個都期待著去玩爆竹。
安文帝的視線從這些小不點的身上掃過,也不釣著他們,都是從這個年紀過來的,便爽快地擺擺手:“去吧,讓內侍都盯緊了,彆讓他們受傷了。”
“是!”在座的所有小孩都激動地立即起身謝恩,然後就朝殿外走去。
元盛井也起身,主動走到拓跋瑾瑜的麵前:“拓跋哥哥,你帶上我一起玩兒吧。”
拓跋瑾瑜顧及這元盛井的身體,有些為難地看向長公主。
長公主隻是深深地看了拓跋瑾瑜一眼,朝他微微點頭,囑咐了一句:“你照顧好井兒。”
長公主並不知道元盛井今晚的謀劃,她隻是因為許久沒見到拓跋瑾瑜,所以才看的仔細了些。
“是,母親。”拓跋瑾瑜認真地點點頭,然後牽住元盛井的手,帶他出了殿。
安文帝將這一切都收入的眼中,眼神晦暗不明。
剛才沒仔細看,現在才看清元盛井麵色紅潤,並不像是一個病入膏肓的樣子。
可太醫不是說這孩子已經不行了嗎?
為什麼還能活蹦亂跳地去玩炮仗……
看得出來,安文帝盼著元盛井夭折,已經盼了許久。
元盛井才不管安文帝是怎麼想的,他一出門就被楊秉熹和楊誠佑圍住:“你怎的病了這麼久?”
“就是。”楊誠佑附和點頭,沒有元盛井的尚書房實在是少了許多樂趣。
元盛井眨眨眼:“倒也不是病得起不來,隻是怕進宮把病氣過給你們。”
“那你如今是好全了嗎?”楊秉熹著急地問:“是不是過幾日就能繼續和我們一起念書了?”
楊秉熹羨慕得眼睛都紅了,他也想生病休息,不想去尚書房念書。
隻可惜他母妃看得太嚴了,他根本沒辦法裝病。
還有就是裝病的代價太大了,尤其是要喝那些苦到令人絕望的藥汁子,比起喝藥,他寧願去尚書房。
元盛井一噎,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點頭。
但他抬頭看了看身側的拓跋瑾瑜,在心裡對他說了一聲對不住,然後朝著他們二人肯定地點頭:“年後我就能回尚書房念書了。”
楊秉熹和楊誠佑聞言立即喜上眉梢。
確定了小夥伴很快就能重回尚書房,他們的注意力立即被炮仗吸引走了。
畢竟都是男孩子,對爆竹這種東西根本毫無抵抗力。
年紀大點的皇子們,已經上手自己點燃引線了。
畢竟是給宮裡皇子們準備的,所以這些煙花爆竹都是特意加長了引線的,以免反應慢的人炸傷自己。
年紀小一點的皇子們,他們隻用選擇要點哪個,然後由內侍幫忙點,他們隻用在引線點燃後,立即捂著耳朵跑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