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儀並不是聽了秦柏的話才停下的。
她又不認識這人,而且這人很明顯和這個秦川是一夥的。隻是單純因為她腳踢累了。
她站定後微微側身看向元盛井。
元盛井微微點頭後,書儀便回到了元盛井的身邊。
“不知家弟犯了何錯,還請您指點一二,我也好回去稟明家父。”
秦柏甚至都顧不上去攙扶秦川,而是轉向三皇子又行了一禮,看似彬彬有禮的話中,還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火氣。
話語中也暗含著警告,他們雖然不是皇子,但也是有家族撐腰的。
元盛鈴再次開口:“他想讓我們跟他回府。”
她指了指自己和書儀:“許是我們不大出門,到不知如今這京城是承恩公家的了,也不知陛下可否知道。”
聞言,秦柏的心氣瞬間被澆滅,心裡拔涼拔涼的。
已知今天是上元節,這位姑娘是和三皇子一同出來,那這位姑娘的身份便不難猜。
至少秦柏已經猜出她的身份。
再加上元盛鈴的話,他已經汗流浹背了,彆說為自家弟弟討回公道,他都恨不得也上去再踩兩腳。
最好能將這個蠢貨踹回娘胎裡,重新再生一遍,這次得將腦子給他生出來。
他就不明白了,秦川就是不認識三皇子,也不瞎啊,怎麼也不應該看不到這群侍衛吧?
在京城出門帶侍衛,還帶了這麼多的,能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小姐嗎!
雖然他們家是承恩公府,大姐姐雖然位居中宮,但也是恪守本分,不敢行差踏錯半步。
就算大姐姐生的四皇子,是當今唯一的嫡子,但皇家並沒有什麼立嫡立長的規矩。
雖然當今遲遲不肯立太子,但將掌有兵權的定國公府大姑娘賜婚給了三皇子。
所以京城中不少有人認為,當今屬意的太子人選就是三皇子。
他們承恩公府不能像定國公府那般有實力可以撐腰,但也應該安分守己,不給大姐姐添亂才是正道。
可他這個三弟怎麼就敢在京城,天子眼下如此囂張跋扈,還什麼人都敢胡亂調戲,招惹。
秦柏立即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是秦家家教不嚴,驚擾了各位,我這就回去稟明家父,還望見諒。”
雖然還是說要去稟告家長,但這次秦柏語氣軟和,明顯是認慫了。
“你既然來了,就將人帶走吧。”楊秉善並不想和他們糾纏。
“是,多謝三、善公子。”
秦柏立即手腳並用地爬到秦川的身邊,想要扶起秦川,才發現他已經昏死過去了,他彎身隻能將人背起來。
又朝著他們微微鞠躬,然後伸手牽著秦瀟離開了。
起衝突的一方人已經敗走,已經沒熱鬨可看了,圍觀的眾人便也逐漸散開。
“沒嚇到你吧?”楊秉善視線重新落回元盛鈴身上。
元盛鈴輕輕搖頭後微微一笑:“無礙,咱們繼續解謎吧。”
楊秉善也微微頷首:“好。”
該說不說,這個楊秉善還是有些本事的,不一會兒,就已經將那盞花燈贏了下來,在接過花燈時,還不忘再賞攤主一錠銀子。
畢竟每個花燈攤上的鎮攤之燈都隻有一個,且都是獨一無二的。
當這盞花燈被贏走後,這個攤位就少了最吸引人駐足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