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一覺醒來心平氣和了許多,定國公和長公主又開始心疼兒子了。
大概是為了安撫元盛井,定國公傳話來,解除了元盛井的禁足令。
也有可能是因為禁足令對元盛井根本沒用,還會激發他變著法作妖的潛力。
重獲自由的元盛井卻意外地很是安靜。
他每天都往三姐姐元盛涵的院子跑,一待就是一天,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就是定國公和長公主問他們,他們也是閉口不言。
元盛井的左臂,足足吊了一百天才恢複如初。
等到他可以回尚書房讀書時,楊秉熹和楊誠佑是最高興的。
楊秉熹見到他後,第一個衝上去就在他的肩膀上使勁拍了拍:“你怎麼不等我升學了再來呢!”
語氣像極了閨中怨婦。
元盛井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你要升學了?”
“對啊,我下個月就六歲了,就該去小學班念書了。”
元盛井忍不住開始同情他。
蒙學主要就是讀和背,所以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課後作業。
但小學就要跟著大儒們開始學習寫字了,等於正式開啟了苦逼的念書生涯。
上午元盛井還是雷打不動地睡過去,等到下午,元盛井從自己的書袋裡,拿出了一個蹴鞠:“我們來踢球吧。”
春暖花開的日子,是最適合運動的了。
武師傅:你就當我不存在唄。
“這個怎麼玩兒?”楊秉熹是個沒見過世麵的,連蹴鞠都不認識。
“好!”楊誠佑才不管是什麼,元盛井帶來的肯定是好玩的,就一整個盲目跟從。
武師傅:好好好,你們玩兒,我走。
元盛井讓內侍們找來幾根竹竿,綁出個潦草的球門,放在校場的兩頭,然後給楊秉熹和楊誠佑說明白踢球的規則。
聽得兩位皇子雙眼放光,感覺很有趣。
但他們的伴讀可不像他們這麼沒見識,有個伴讀忍了許久,才憋不住問道:“你這蹴鞠怎麼和我們知道的不一樣?”
其他伴讀也紛紛露出懷疑的目光,仿佛在說:
兩位殿下沒見識,可你也不能這麼驢他,我們還在呢。
因為他們在宮外生活,多多少少都見識過真正的蹴鞠比賽,都是隻有一個球門,也被叫做風流眼,懸於球場中央,按過球的多少決定勝負。
元盛井見到他們這表情,自然明白他們的意思,但他也絲毫不懼,腰杆挺直道:“這是我自創的玩兒法,不行嗎?!”
“行。”楊誠佑回答得斬釘截鐵。
弄得其他人也不好再多說,隻能認命地點頭。
“十七舅,你和你的伴讀一隊,七表哥,你和你的伴讀一隊。”元盛井乾脆利落地給他們分好組。
楊秉熹左右看看兩邊的球門,就知道參與的隻有兩隊:“那你呢?”
元盛井立即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七表哥,我身體不好,隻能在場邊給你們當裁判。”
楊秉熹了然地點點頭:“那你小心點。”
元盛井點點頭,然後從自己的脖子裡拽出一根繩子,上麵掛著一個小哨子:“我就用這個提醒你們。”
再次確認了一遍遊戲規則後,雙方隊員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