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盛井反應極快地一側身,那道寒光幾乎是擦著他的胸口飛過的,隻聽‘咄’的一聲,一支袖箭沒入了他身後的廊柱上。
元盛井反手一劍,白衣男子便也被一劍封喉:“找死。”
黑衣女人見狀,忍不住苦笑一聲:“果然是報應不爽。”
說罷,女人摸出一把匕首自儘了。
元盛井伸伸手,想製止已經來不及了,隻能嘟囔一句:“我還有話沒問清呢。”
他們說去追殺那對姐弟的是老八,而這一院子躺了才五個,應該至少還有兩個核心人員。
元盛井隻能長歎一聲:“怎麼就這麼急性子呢。”
還不忘將劍上的血擦乾淨,再收回自己的腰間。
然後撩開白衣男人的衣袖,將他手臂上的袖箭筒取下來仔細打量了一遍。
雖然很像,但他還是能分辨出來,這個是仿的,不是他三姐姐研究出的正品。
但威力也不小,若不是他有所提防,就很有可能會中招。
不過這東西做工太糙,他還看不上眼,便隨手丟開。
元盛井進屋將房梁上的女人扛了下來:“你能自己走不?”
女人搖搖頭:“他們挑了我的手筋和腳筋。”
“嘖。”好麻煩。
元盛井指了指一地的屍體:“你知道他們一共有幾人嗎?”
“九人,其餘幾人應該是去找龍鳳胎了,如今不在。”女人又指了指前麵的院子:“前麵幾個院子都是些爪牙。”
“他們找龍鳳胎作甚?”元盛井有些好奇。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女人搖搖頭:“隻依稀知道龍鳳胎對他們很重要。”
“看來今天還不能將這個窩點徹底鏟除了。”元盛井無奈地搖搖頭,伸手給女人包紮了一下傷口:“我可以帶你離開這裡,但會把你放到衙門外,你敢去嗎?”
“去揭發這個三眼教的窩點嗎?”女人略一思考後點頭:“我願意。”
“走起。”元盛井將女人扛在肩上,再次躍上牆頭。
第二天一早,栗城衙門在眾目睽睽下,收到了揭發三眼教的狀子。
眾所周知,官府對三眼教的容忍度為零。
這並不是說就沒有私下勾結的,但絕對不敢在明麵上包庇。
尤其是這種已經在眾目睽睽之下揭發的,要是這時候不作為,就會被視為三眼教的同夥,可以喜提抄家滅族一條龍。
所以雙麵巷就被官兵圍了,從裡麵抄出大量的金銀和兩對龍鳳胎。
元盛井他們的車隊離開時,特意繞路經過了雙麵巷,去看看熱鬨。
在路過巷口時,馬車的車簾被風撩起一角,元盛井看到了被捕快帶出來的兩對龍鳳胎,都是六七歲的模樣。
這讓他不禁想到了觀裡的玉複安和玉複寧。
當年的那對人販子說過,他們是要去給三眼教送人。
這其中必然是有聯係的,可會是怎樣的聯係呢?
他們為什麼要找這個年齡的龍鳳胎呢?
古代的生育條件非常差,除非是富貴人家,否則就算懷了雙胎生下來也不一定能養得住,更何況是比雙胞胎更少見的龍鳳胎。
馬車在官道上晃晃悠悠地前行。
元盛井想不通就不想了,等有機會了,他得親自去一趟江南,親自問問那個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