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卿卿拿著傷藥過來時,就看大元盛井已經將綁腿的沙袋做好了:“你快放下,先把藥塗了。”
元盛井接過藥後,便將沙袋遞給卿卿:“沒關係,一點小傷而已,不值得浪費這麼好的傷藥。”
嘴上說著沒關係,他倒也沒有拒絕藥,而是將藥瓶塞入懷中:“你快試試合不合適。”
卿卿接過沙袋就在腿上比劃了一下。
“得弄些沙土進去。”元盛井提醒了一句。
“好。”卿卿便拿著東西跑去找沙土了。
“一點小傷而已~”崔玉環翻著白眼學元盛井的話:“那你倒是彆接藥啊,怎麼還揣自己懷裡了。”
“誰讓複武又扣我的月例。”元盛井拍了拍衣襟內的藥瓶。
“哈哈哈哈,你又做什麼了啊?”崔玉環嘲笑道:“你那點月例每月都不夠扣的。”
“那窗戶本來就老了,早該換了,就他摳門的一直不肯換,還克扣我那點微薄的月例。”元盛井不爽地撇嘴:“我能吃這虧?”
崔玉環:……
“我不過拿一瓶傷藥而已。”
卿卿去找唐複武拿藥時,唐複武就知道是元盛井又在作了,他也拿卿卿沒辦法,隻能給她拿了藥。
也知道這藥會跟肉包子打狗一樣有去無回。
沒辦法,誰讓他今天心情好,就不和元盛井一般計較了。
第二天一早,天才微微亮,唐夫人又爬上了道觀。
唐夫人上來時,他們還在做早課。
為了不讓他影響到其他人,唐複武做完早課後,就跟著唐夫人下了山。
之後的半個月,除了看眼睛時唐夫人會上山,其他時間都是唐複武下山,去鎮上的小院裡陪她。
待到唐夫人的眼睛治療得差不多了,給祖師爺塑金身的準備工作也做好了。
這日終於給祖師爺落實了金身後,唐夫人到了她要離開的日子。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唐複武算是看出來了,唐夫人勢必要將他帶走。
但唐複武卻生出了叛逆的情緒:“娘,您回去吧,我不想走想留下。”
“為什麼?”唐夫人沒想到他真的不想和自己走。
“我覺得我在道觀裡生活得就挺好。”
唐複武不知道該如何說清楚自己的感受。
明明唐夫人是很愛他的,他也能感覺到,可是這份愛讓他感受到束縛。
而這種被束縛的感覺,是他以前不曾體會過的,讓他很不習慣,也很難受。
“小武。”唐夫人緊張地抓住唐複武的手,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內容。
這道觀有什麼好的?竟將他的兒子迷得神魂顛倒,都不願意和她這個母親走,不願回去當他的唐家大少爺。
“少爺!”紫衫很是不忿:“您知道這些年夫人為了尋你,付出了多少精力,又吃了多少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