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但他才靠近元盛井,就被叫住了。
“你身上的血氣這麼重,當本神使看不出來嗎?”元盛井一句話說完,那人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這次,眾人更加驚恐。
因為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那人,自己從地上撿起被丟下的刀,明明滿臉的抗拒,卻自刎了。
而且神使第一次見他們,就能分辨出誰的手上有人命。
除了真正的神使,還有誰有這本事?
但能到此處負責鐵礦看守的,都是三眼教的得力之人,又能有幾個手裡沒沾人命的呢。
他們就是知道眼前的人,就是真龍神的使者,但現在也沒有回頭路了。
隻能咬咬牙,握緊了手中的刀:“兄弟們,我們已經沒有活路了,上!”
元盛井用扇子輕輕一扇,身周就卷起一陣風,風中裹挾著幾十數百的落葉。
其實不應該說是風,因為他隻是在扇扇子時,才帶起了一縷清風。
可若不說是風,這些人又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些落葉,為什麼會圍繞著元盛井旋轉。
然而還不等他們想清楚,那些落葉就朝他們席卷而去。
直至倒下時,他們也想不通,為什麼看似毫無威脅的落葉,竟然成了收割他們性命的鐮刀。
解決了這裡的人,元盛井繼續往裡走,就這樣一路殺到了開采的地方。
礦場上負責開采礦石的苦力腳上都戴著腳銬,腳上的鞋子也都爛的,包不住前腳趾也包不住後腳跟。
露出來的腳黢黑,分不清上麵是血跡還是臟的。
而三眼教的人就負責在一旁甩著鞭子催促,時不時地將鞭子甩到苦力的身上。
元盛井見狀自然不會坐視不管,幾片落葉再次席卷而去。
那些原本已經麻木的苦力,眼睜睜地看著葉片割開了三眼教之人的喉嚨,也不跑,而是本能地閉上雙眼,似乎是在等死。
或許對他們來說,這樣的日子才是生不如死,死亡反而是解脫。
可是他們並沒有等來預期中的痛感,反而感覺腳下一輕。
他們緩緩睜開眼,低頭就看到已經從腳踝上脫落的腳鐐。
元盛井還站在邊上,用內力傳音到礦坑中的所有人耳中:“吾乃真龍神神使南宮明,是真龍神派我來救你們,你們自由了,可以離開了。”
“三眼教為禍人間的事,已經觸怒真龍神,特派本神使來撥亂反正。”
元盛井也不管他們是何反應,自己要做的事已經完成了,轉身便離開了。
不過他下山後,就找了一個代寫書信的攤子,花錢買了一張紙,將鐵礦的事和地圖畫了下來。
等出城後,就招來一隻鴿子,將紙卷好綁在鴿子腿上,讓它將消息送去元盛興那,他自然知道這個消息該送去哪裡。
然後他又找到了三眼教儲藏已經鍛造好的兵器庫,也給一鍋端了。
不過這事靠他一個人是做不到的,畢竟他並沒有空間異能。
他說自己是三眼教派來運兵器的,再加一點精神力,就讓此處看守的人分不清真假,稀裡糊塗地幫他開了門,還裝了車。
他隻用驅趕車隊離開就行,這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
等一夜過去,三眼教的人回過神來,想要追人時,都不知道騙走他們兵器的人是誰,跟那無頭蒼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