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憤憤不平地瞪了一眼地上跪著的夫妻倆,便帶著桃花追了上去。
一直到出了城,元盛井才落在地麵上,將杏花放開。
卿卿立即上前追問:“就這麼放過他們了?”
“不然呢?他們畢竟是杏花的父母。”元盛井說罷又似笑非笑地看向城內:“不過本神使說過,這事可不是他們一句話就能帶過的。”
卿卿聞言就知道,元盛井肯定還有後手。
“走吧,回家。”元盛井抬腳就朝著和姑娘們定好的碰頭地走去。
而被卿卿惦記的那對夫妻,現在走到哪,頭頂的鳥群就跟到哪,給他們來了一場特彆定製的鳥糞雨。
隨著他們的臭名遠揚,元盛井的盛名則是更上一層樓。
等元盛井和卿卿帶著姑娘們回到莊子時,書儀便迎出來,附在元盛井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元盛井點點頭,朝卿卿招招手:“家裡來客人了,你帶著姑娘們從後門入院。”
“好。”卿卿也不多問,點點頭就將馬車隊帶去了院子的後門。
元盛井整了整身上的大氅,之前給杏花披過,杏花的衣服穿好後,便將大氅還給了他。
畢竟天寒地凍的,元盛井又不是真神仙,也是會冷的。
不過他有內力,一時半會兒的也冷不到,但也沒必要‘沒苦硬吃’不是。
元盛井抬腳從正門進了前廳,就看到了齊洵挺拔如鬆柏的身影。
那股子讀書人的矜貴,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
哪怕他不曾考取功名,更沒有一官半職,隻是他爹定國公身邊的一個謀事士。
齊汛在等待的時候,不是沒對這個‘南宮明’的身份有所猜測。
隻是他覺得自己的猜測有些太離譜,但沒想到,他竟真的在這裡見到了他們的小世子。
書儀忙搶先一步介紹道:“這位便是我們神使南宮明。”
齊汛立即彎腰向元盛井,無聲地行了一禮。
元盛井忙上前扶住齊汛的手臂,示意他不必多禮。
畢竟是他爹的謀士,也算是他的半個長輩。
“您怎麼來了?”元盛井的意外一點都不比齊汛少。
“我……”齊汛尷尬地笑了笑:“聽說這裡有真龍神,所以來看看。”
“原來如此。”元盛井表示明白地點點頭:“坐吧。”
“我爹娘他們近來如何?”元盛井也隨意地坐在椅子上,和齊洵麵對麵好說話。
書儀已經將新茶端了上來,給他們擺上後,才站到了元盛井的身後。
“他們都很好,就是很想你。”齊洵詫異過後就是激動,還有不解:“隻是……您怎麼成了這勞什子的神使?”
“我一路南下,發現南方三眼教極為猖獗,但以我一人之力,無法撼動他們在民間的影響,乾脆打不過就加入,給他們來個釜底抽薪。”
“那神像又是怎麼回事?”齊洵是見識過神像之威的,自然好奇。
“天機不可泄露。”元盛井卻並不多解釋,畢竟他也沒法解釋。
齊洵沒有得到答案,雖然依舊好奇,但也沒有刨根問底。
“齊先生您來這裡的事,可還有誰知道?”元盛井忽地轉移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