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祉安用完早膳後,被丹琴抱著前往禦書房。
臨近禦書房時,就看見宗禎平從另一個方向行來,不用想都知道也是被叫進宮為昨天的事情。
政祉安見他要進去了,她舉起手揮舞著,大聲喊道“禎平哥哥。”
見他回身看過來,她趕忙讓丹琴放她下來,自己蹬蹬蹬的跑到他的跟前。
宗禎平看見她並不意外,意外的是小家夥昨天分開的時候還好好的,才一晚上怎麼就這樣了?疑惑的看著她“你脖子上怎麼了?”
在宮裡誰敢這麼沒明目張膽的對她動手,不想活了?
政祉安拉了拉他的衣袍,示意自己有話要跟他講,宗禎平也很配合蹲下身,眼神示意她講。
“等會兒進去,你先彆說話,等我說完,你再說。”她悄聲講道。
“為何?”今日這事跟她也沒太大關係吧,主要還是他這個‘凶手’吧。讓她先說,說什麼?
政祉安看劉福全出來了,快速的說道“你聽我的。”說完就拉著他的手開心的說著“禎平哥哥,昨天還沒來得及跟你道謝,我等會就讓父皇送你些寶貝,謝謝你救了我。”
宗禎平一臉懵,剛想問小家夥到底要做什麼,餘光中便見皇上身邊的劉總管出來了,他下意識的說道“好。”
劉福全此時麵容正經的說道“公主,世子進去吧。”
落後的丹琴也跟了上來,一進殿穿過正門中間的屏風,入眼便是好幾位大臣。
丞相,武平侯,戶部尚書,刑部尚書,吏部尚書,工部尚書,禦史大夫
嗬,知道的是來告狀,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商談什麼國家大事呢!
殿內顯然氣氛不是很和諧,做為皇帝的老爹反倒坐在一旁的榻上擺弄著茶具。
政祉安當沒看到那些人,直接跑過去自己爬上榻,坐在他對麵甜甜的喊了一聲“父皇。”
宗禎平上前行禮,
“嗯,起來吧。”政弘元輕聲應著,順手給他倆一人遞了個品香杯。
幾位大臣也看到公主脖子上明晃晃的青紫,幾人皆是心思各異。
又見皇上端了杯茶走到丞相的麵前遞給他,政祉安這才注意到他的麵容蒼白,雙眼紅腫,顯然是之前哭過了。
“簡老,現在兩位當事人來了,你講吧。”政弘元輕聲說道。
丞相抬手接過,恭敬的行了一禮,哽咽悲憤的說道“老臣,還請皇上為老臣做主。”說完,他直挺挺的跪倒在地,手中的茶水灑了乾淨。
政弘元做回到書桌前,眼底冷芒劃過,似真的要為他做主正色道“那丞相想要如何?”
跪在地上的丞相眼中精光稍縱即逝,頭又重重的磕在地上,聲音中帶著明顯的狠意“還請武平侯交出世子。”
那咚的一聲,聽得政祉安都替他疼。
“丞相不說緣由就找本候交人?”武平侯肅然的麵容上掛著明顯的寒色,厲聲道“不可能!”
丞相悲憤的怒聲反問道“世子殺了我家犬子,侯爺竟然現在還問我緣由?”他昨日辦公回府後,看到自己獨子的屍首時,怒急攻心險些命喪當場,這是斷他簡元正的後啊。
看著白發人送黑發人,丞相渾身的悲痛麵容,吏部尚書上前勸著,隨後也跪在地上“肯請皇上為簡老做主。”
後麵刑部,工部等幾位大臣跟著跪下,齊聲說道“請皇上為丞相做主。”
戶部尚書正猶豫到底要不要也跟著跪時一道軟糯的聲音響起。
“是叫簡天逸嗎?”政祉安懵懂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問這個,但昨日她也在場,正好可以讓她作個人證,丞相悲痛地看著政祉安說道“正是,還望公主能為小兒做個見證,將這殺人之人繩之以法,還老臣一個公道。”
他話剛落,政祉安像是想起什麼恐怖的場景,眼眶中的金豆子便開始掉,像是怕極了快速跑到皇上麵前尋求庇護的樣子。
椅子上的政弘元將人抱起輕拍著,身上寒意勢要凝成寒冰,小家夥昨天回來的時候怕成那樣,他竟然還敢讓她回憶。
看公主的反應看來是確有其事了。
倒是宗禎平擰著眉,眼瞼拉下,難道昨天她真被嚇到了?隻是沒在自己麵前表現出來?
隔了會兒像是緩過神,害怕的說著“他是壞人!”軟糯的聲音中帶著顫抖“他,他想殺了我,是禎平哥哥救我的,要不然安安就死了。”說完嗚哇~一下大哭起來。
此話一出,整個書房靜,靜得嚇人,隻剩她哭嚎的聲音,這反而昭示著這件事的真實性。
站在一邊的丹琴,完全愣住,所以公主脖子上的傷是丞相那個獨子弄的?小公主甚至差點死他手裡!想到這兒,丹琴看著丞相的眼神滿是殺意。
丞相感受到這道明顯的目光,卻沒有回身,他也沒想到她說出的話是這樣的,要知道家裡那幾個回來講的完全不是這樣的。
宗禎平聽完卻是猛地抬頭看向她,深深的看向她脖子上的青紫,所以那個傷是為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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