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政祉安的第一反應是;這棵樹長的位置不好,有損陽氣。還有樹木太多,應該拔掉幾棵,打住!都走火入魔了。她剛準開口喊人,裡屋走出個宮女。
她應該是認得丹琴,隨後想到她的身份,快速走下台階行禮“公主萬福今安。”
政祉安抬抬手“起來吧。”
躺椅上的人立即拿下臉上的書本,坐起身,眉眼間驚訝詫異之色儘顯,甚至看向政祉安的時候眼眶都紅了。
“彆哭,忍住。”政祉安趕緊攔住她“抬頭看天,翻白眼。”看她照做繼續道“對,就這樣,一會兒就回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袁苧才低下頭看著她,雖然眼眶還是紅紅的帶著委屈,但是沒有要哭的意思,政祉安鬆了口氣。
“我,你”袁苧剛開口,就哽咽著眼淚往下掉。
政祉安趕忙退後幾步“丹琴你來。”說完她就轉身。
實在是見不得女孩子掉眼淚,還是這麼漂亮的梨花帶雨,這她應付不來。
丹琴無奈的上前,僵硬的安慰道“袁貴人,你彆哭了。”
說了跟沒說一樣。
袁苧也知道這樣不好,就這樣幾人在院子裡,你看我,我看你等她平複好情緒。
她才沙啞的開口道“公主,你們到這裡來乾嘛?”
聽聲音感覺她確實正常了,政祉安才回身走過去“來看看你,順便想問一點事情。”
當年的事情這位是在場者,不論她是不是跟那次的事情有關,顯然她這裡都要來一趟的。
“你們想問當年皇後娘娘那天的事情?”袁苧認真的看著她。
這三年她兩耳不聞窗外事,將那天發生的事情無數次的在腦海中回想,到現在她可以很確定自己是被人當棋子了。
政祉安點頭。
袁苧看她的小模樣,再次將從頭到尾的記憶拉出來“那段時間因為皇後娘娘剛生產,皇上也很少到其它宮裡去,我是因為在霖青宮憋得無聊,就想到禦花園逛逛,逛了沒多久。”
刮了自己的貼身侍女一眼“雙芝回來就跟我說,柳湖亭那邊有蚌殼產珍珠的那種,我沒見過又好奇,就過去了,然後就是聽見詹貴人她們倆在那邊說皇後娘娘在後麵就被人告到了德妃娘娘那兒,最後就到皇後娘娘那裡了。”
她自己完全不知道怎麼就會成那樣。
雙芝現在也知道當年的事定有蹊蹺,立即跪倒地上為自己辯解“當時是因為主子說冷,奴婢回來拿鬥篷和手爐,在去找您的路上碰到有兩個宮女在說蚌殼的事,奴婢當時就上前多問了兩句,想著主子您去見了肯定歡喜”說著說著頭低垂了下去。
也不等她們接著問,沮喪的說道“我找過那兩人,沒找到。”又揚起頭“但是我記得曾經在永德宮見過。”
一旁的丹琴聞言,眼神犀利的看向她“你確定?沒記錯?”
“確定,因為我當時就是因為在寶繁宮跟她們說過兩句話,才上前去問的。”雙芝非常肯定的點頭,這個事情不可能錯。
“不會因為時間過了這麼久記差了?”丹琴也知道自己這樣有些咄咄逼人,但是當年麗妃在皇後出事那段時間從未到過暮雲宮,她那個囂張跋扈的性子,有這樣的城府?
或者也難保是這個雙芝被彆人收買了。
看著她質疑的眼神,雙芝委屈又哽咽道“皇後娘娘剛出事那段時間,我家主子日夜不眠,每天都要問我上十遍那天的事情,更是每天都在自責,夜裡就開始哭,奴婢如何忘得掉?她們一個叫荷葉,一個叫秋水,你們可以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