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和泰雖確實如政祉安所料,但他卻直接上手穿過她的腰間,將她向後拉扯。
政祉安若強行不放手,丹琴必定命喪她手。
顯然政祉安也發現了,感受到身體脫離丹琴的後背時,便直接脫手。
這一切的發生隻在瞬息之間,丹琴還來不及反應,政祉安便已經在薑和泰的手中,她迅速回身“公主!”
被薑和泰單手橫抱如抱木柴之勢的政祉安,仰起頭看向她,安慰道“沒事的,丹琴。”
她這句話對丹琴顯然毫無作用,丹琴將袖間匕首滑出,握在手中,蓄力猛地全力向著薑和泰襲來。
隻見薑和泰幾個閃躲間,抬腿,一腳將丹琴踢出數米之遠,冷麵諷刺道“不自量力。”
丹琴單膝跪在地上,抬手用力擦去唇角的鮮血,起身眼神中的狠厲,嗜血儘顯。
“丹琴住手,這老匹夫不會殺我。”政祉安知道丹琴現在隻怕是傷得不輕了,若是再強撐,對她反倒不利。
在見到老爹之前,這老匹夫絕不會要了自己的性命。
聞言薑和泰冷嗤一聲“你憑什麼覺得老夫不會殺你?”
見丹琴執著的似有不從之意,政祉安麵色瞬間冷若冰霜“本宮的話都不聽了嗎?”
丹琴愣住,回想到之前公主說的話,心中滿是彷徨猶豫,握著匕首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鬆。
政祉安看著她的舉動,心底忍不住歎息,丹琴就是關心則亂,若是平日怎麼如此看不清局麵。
見她雖有不甘,但至少不再向前。
突然頭頂上薑和泰不滿的揮手一道強勁的風刃襲向丹琴,不滿道“怎麼,憑她就想殺老夫?”
見丹琴堪堪擋下那道內力凝成的風刃,政祉安才冷然道“你要殺我,剛剛何必收力,一巴掌把我拍死不就得了。”她不動聲色的在體內調動著剩下的內力,等待時機。
“倒是聰明,不過。”薑和泰又一道風刃襲向丹琴,就像老貓戲鼠一樣,“現在不殺你,老夫卻可以殺她。”
為人魚肉的感覺實在是太讓人心焦難受了,更何況驕傲如政祉安。
她將蓄起的內力全部彙於右手,全力襲向腰間的手臂。
手臂突然的刺痛,讓薑和泰當下一鬆,政祉安順勢翻倒在地,卻又瞬間被薑和泰用內力握住她的脖頸懸於空中。
“你真當我不會殺你?”
感受到脖頸的窒息,政祉安微張著嘴,白皙稚嫩的小臉慢慢染上了紅暈。
政祉安隻想,殺不殺的無所謂,老子就想爭口氣,太t憋屈了。
來到這個世界開始不是被這個暗殺,就是被那個毒殺,反正她自己就是什麼都做不了,有本事今兒就把她嘎了。
早嘎早解脫。
政祉安餘光見丹琴想要上前,左手艱難的擺動著。
丹琴眼眶瞬間紅潤,公主是為了轉移那老匹夫的注意力救自己,可是
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將幾人打斷,隻見那邊大殿轟~的一聲應聲坍塌,上方一道黑影急速墜落在那一片廢墟中。
政祉安感受到脖頸間的力度有所鬆動,猛地吸氣。
隻見那邊原本還在上方的黑影也快速向下襲去,其中卻帶著強橫的光亮,顯然是想給地上之人最後一擊。
淩飛,政祉安立即想到了丹琴剛剛的反應,淩飛乾不過那個灰衣人,從不相信神佛的政祉安,此時卻在心底祈禱;若淩飛此次能全身而退,我就
隻見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道銀黑相交形成的晦澀古樸的八卦陣型,將那道強橫的殘影擋住,兩相碰撞,四周瞬間亮得刺眼。
政祉安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啊!”
那道聲音痛苦刺耳。
政祉安隻覺得脖頸被鬆開,身體便落入一個寬闊又厚實的懷抱中,聞到熟悉的龍涎香。
她睜開眼,仰頭看著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威嚴俊容,笑了起來。
笑得入心,入眼,心中潺潺流淌著暖意,是她的老爹呀。
政弘元抬手擦去她臉上的血滴,寵溺的刮了刮她的鼻頭“你啊。”
政祉安感覺鼻頭癢癢的,搖著腦袋,避開他的手指,抬手使勁揉了幾下才製止住想打噴嚏的感覺。
“你想殺誰?”政弘元不再似平日裡平靜和氣的模樣,看向薑和泰的眼神,帶著睥睨與俯瞰萬民的威嚴。
薑和泰將自己右手的經脈封住,眼中似淬了劇毒般看著他“命還真大啊。”
那些人果然還是攔不住他,一群廢物!
“是嗎?”
薑和泰突襲向前,攻向他懷中的小人“怎麼不裝你那平易近人的樣子了?”
那道內力卻並沒有讓政祉安絲毫的氣勁,她在自家老爹的懷中對於兩人犀利毒辣的攻勢看得清晰,那是招招致命,與自己曾經練的格鬥倒有些異曲同工的地方。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剛剛她看淩飛他們的對戰會看不清了,自己的內力不夠,五感跟不上,他們的速度已經突破了常人的數百倍,實力相差巨大,自然就看不清了。
她也看出來了,現在誰也奈何不了誰,就是在拚誰的內力更深厚,看著剛避過薑和泰襲來的攻勢,順便又犀利襲向他的右臂的老爹,還真是深藏不露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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