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子。”
政祉安立即起身詫異的看向淩飛身後的兩人,臉上揚起笑意“師父,丹琴你們怎麼來了?”
說完她趕忙上前將門口處的蕭華池請進屋內,丹琴能來她不意外,怎麼師父也跟著來了?
按理來說師父這會兒應該是在去廬新坨或者豐頂郡的路上啊!
三八他回去報信這事本就在她意料之中,老爹得知元元青的事情定然會派人前去探查,這也是她為什麼能帶著元鳴這麼悠哉遊哉的一路遊玩。
現在師父來這兒,那老爹肯定是派彆人去了。
“還知道你有個師父啊?!”蕭華池進屋,斜睨她一眼。
雖說之前皇上本就有打算讓自己帶小家夥出京遊曆,可是誰能想到這家夥一個沒看住就帶著人自己先跑了。
要不是皇上在她身邊安排的影衛及時傳信回京,他們這會兒還不知道到底要上哪去找人呢。
跟在後麵的丹琴亦是幽怨的看向她。
政祉安接受到她的眸光,心虛的嘿嘿一笑,挽上她的手臂,“丹琴~我可想你了,你想我沒?”尾音拖得甜膩,繾綣。
丹琴最是吃這一招,隻要自己撒嬌,保管丹琴的氣性煙消雲散。
果然不出她所料,丹青無奈的歎息一聲,抬手點了點她的小腦袋“你呀。”
政祉安這才看向自家站在屋內望著桌邊兩人的師父,先是為他倒了杯茶水,遞到他的麵前“師父喝茶。”
“這是在做什麼?”蕭華池接過,他已經認出衣衫破舊的乞丐,之前在地行仙查看的那次,此人在角落那桌,當時因為他的著裝才讓他有些印象。
隻是他怎麼會跟小家夥在一起,看樣子跟元鳴還認識。
政祉安立即解釋道“他們在賭,不是賭,是在玩遊戲。”不能說賭,免得等會兒又是一陣念叨。
突然多出的三人,讓屋內顯得有些狹窄,但這毫不影響元鳴想要跟趙二牛決一勝負的心情。
他看向對麵“看什麼看,你快開啊。”
趙二牛從蕭華池幾人中收回視線,“一起開。”
看著他的這個反應政祉安眼眸中滑過深意。
之前隻覺得趙二牛行走江湖,為人滑溜,有些保命的手段,算是個江湖能人,可如今他卻能在見到師父這樣的人依然麵不改色,那就不隻是有些見識這麼簡單了。
“開。”隨著元鳴的聲音落下,兩人同時拿起骰盅。
隻見元鳴麵前的骰子點數是六六六,而趙二牛麵前的點數則是六六五。
“我輸了。”趙二牛突然泄了氣的,沮喪的看向元鳴,低聲說道。
他的話讓元鳴一愣,走到趙二牛的麵前,將他骰盅拿過來抬高對著有光的地方看了看,又看向桌麵上的骰子,眼中的驚異不言而喻。
“我真贏了?”自己跟趙二牛賭了幾次,每次都是平局,這次他都做好換規則把所有能玩的,都比一遍的時候,沒想到自己就這麼贏了。
這輕鬆得讓他有點不相信。
趙二牛白他一眼“不然我們再比過?”
想不認賬?元鳴立即拒絕道“不用,既然你輸了,就要信守諾言,彆忘了你之前說的。”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他這次發揮失常,可既然有了結果,那還比個屁。
趙二牛麵上懨懨的,不服氣“要不我們再比一次吧。”
蕭華池似有深意的看向他,剛剛進門的時候那絲微不可查的波動,如果沒猜錯的話,是那骰盅的骰子動了。
雖然不知道是他們之間有什麼賭注,但這人是在故意——輸。
政祉安雖沒有感受到動靜,可以元鳴對此人如此執著的情況來看,此人賭術應當不差,現在這麼輕易就輸了,是意外?
淩飛亦是似有深意的看了趙二牛一眼。
元鳴聽趙二牛不想認賬,當即拒絕,甚至眼眸微眯的看向他“願賭服輸,你若想重新比過,也可以。”
“先自斷一手。”
聞言趙二牛趕緊將雙手藏於身後,將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不比了,不比了”
還不忘吐槽道“小小年紀,動不動就要人手,你爹娘知道你這般凶殘嗎?”
政祉安眸光一冷,轉而看向元鳴,擔心他會為此傷心,誰知元鳴壓根沒有聽出其中的諷刺。
反倒說“我義父就是這麼教我的,凶殘嗎?”用那老頭的話來說,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趙二牛被這話噎住,看來他義父還是個老變態,難怪這小變態小小年紀便對性命毫無憐憫,還能風輕雲淡的取人性命。
他可沒忘在江陵遇到這家夥時,他抬手間便讓數人命喪於他的手中。
如此年紀便有著比之殺手死士的冷血狠辣。
“既然我以後跟著你了,那我現在住哪兒?”趙二牛看向政祉安“你管吃管住吧?”
政祉安擰眉,“你不會就是想找個長久的冤大頭才故意輸的吧?!”
“怎,怎麼可能,我這是願賭服輸,信守諾言,你怎能如此想我。”趙二牛作勢將頭偏向一邊,仿佛他受到了奇恥大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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