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裡間輕紗幕簾隨風而動,在屋子的中心處擺放著一張千工床,那床欄上雕刻的各種雙人交織的形象生動逼真,而一位虛弱的少年正倚靠在床上,他低垂著頭,青絲四散,病弱白皙的軀體上遍布傷痕,在身著的輕薄白紗下若隱若現
脖頸間帶著細長的鐵鏈,雙手的手腕處亦是有著鐵鏈束縛,鐵鏈連接在床的兩旁木柱上。
雖看不出麵容,但淩飛下意識覺得這人該多吃些飯,實在是瘦得羸弱,都說弱柳扶風,他這怕是風一吹都能飄天上去。
難怪向青山說他身子弱。
啪——
葛皋將手中的紅鞭甩得啪啪作響,赤著腳一步一步的走向床邊,眼中的氵?欲,邪肆,在燭光的映射下,顯得晶亮無比。
“怎麼還不肯妥協?”葛皋看著床上那人是滿滿的侵蝕,盯著獵物的勢在必得“還是你以為就憑你那個整日種地,窩囊一輩子的爹,能來救你?”
床上的人毫無反應,若不是看著他胸前還有起伏,淩飛都快以為這人不在了。
葛皋走近用鞭子的把手挑起垂頭人的下顎,淩飛這才看清他的麵容,心中一沉。
男生女相,桃花眼,不笑而勾,微紅的眼眶,鼻尖那顆細痣猶如點金,薄唇緊抿,即便是他見過不少傾國傾城的沒人,也不得不說確實長得不錯,更何況他還多了一股孱弱。
那是隻要見著便有種想要保護的感覺,偏偏他現在還是麵帶倔強不屈的模樣。
“你以為不說話就行了嗎?”葛皋沿著他的下顎沿著脖頸緩緩向下滑去,他緩緩湊近向可的耳旁,輕吹了口氣“隻要你願意乖乖伺候爺,爺保證不會虧待你的。”
向可身體向後躲閃,止不住的打了個寒顫,現在他隻覺得屈辱,可如今卻實又無可奈何,他閉上眼垂於身旁的雙手用力的握緊,以此來緩解心中的悲憤。
他不能死,阿爹還等著他回家,一定可以離開這裡。
隻要等這人沒了耐心便好。
啪——
葛皋突然回身,手中紅鞭抽在向可的身上,淩飛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那兩鞭子就已經落下。
被他抽過的地方,血絲緩緩將向可身上的白紗浸透,似水墨滴到了紗巾上緩緩綻放,像耀眼的紅梅。
看著因疼痛越發紅潤的眼眸,葛皋眼中有著興奮,這一幕對他來說更像誘人的罌粟,這可比他曾經玩的任何一個都有意思,他現在隻想將這朵淩傲的花一點一點的揉碎,更想看他甘願屈服的模樣。
“疼了嗎?”葛皋將紅鞭扔到地上,前往一旁早已準備好的冰塊端了過去,將他的衣袖卷起。
向可下意識的想要避開,卻被他強行握住手腕,“敷些冰塊就好了,就不疼了。”他將冰塊直直的放到傷口處,笑得晃眼。
“放我離開。”向可聲音沙啞,努力控製自己想要掐住他脖頸的心。
“離開?”葛皋一手控製著冰塊,一手從他的鎖骨處緩緩向下滑去“可以啊,把爺伺候舒服了,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他的手就像惡魔的爪,向可心中直犯惡心,那魔爪還在往下。
向可抬腿用儘全身的力氣踹向麵前人的胸膛“滾啊!”這樣的羞辱,這比淩遲還讓他難受。
葛皋被踹倒在地,抓起不遠處的紅鞭起身,“老子是給你臉了?!”說著就要手中的鞭子又要甩到向可得身上。
他的手臂卻突然像被什麼東西擊中,瞬間紅鞭落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