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政祉安看向兩人“都安排好了?”
夏蟬放下手,恭敬回著“已經安排妥當,俞公子他們也在南邊的院子住下。”
影衛接著道:“張禾的葬禮屬下也已派人跟隨處理,公主放心,不過俞公子那邊也派了人跟著,要不要我們的人看著些?”
政祉安輕敲桌麵,沉默片刻“一切如常便可。”
說起來俞平與張禾相較自己,更有幾分交情,他派人前往無可厚非。
“派人查查賈一方,還有看看簡良冄還在不在白山縣內,另外羅田縣那邊讓人多留意,有什麼消息及時上報。”
影衛回道:“先前淩大人已經下令讓人盯著簡良冄,下麵的人來報,他在城門劫藥之前已經離開。”
待政祉安安排好後麵的事務,兩人離開,褚墨才開口:“簡良冄?可是昌平都督簡其倬的嫡長孫?”
政祉安點頭。
褚墨頓住片刻,想不通其中關聯,問:“他為何會來此處?”
“我在賈一方府中與他遇上,說是為了私事兒到的白山縣。”政祉安挑眉側目“不僅如此我還與西禹國永宜郡主萬俟瑾打了個照麵,師兄你說巧不巧?”
白山縣地處偏僻也沒什麼值得人特意前往的地勢風貌,讓一個兩個都往這裡跑,說沒蹊蹺,鬼都不信!
褚墨思索片刻,“你的及笄在即,西禹國會派人來不足為奇,至於簡良冄,不論他有何圖,恐怕也被你的到來打亂。”抬眸盯著兩人“倒是你們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按照她回國前的書信所寫,回京前要去趟廬新坨,如今卻反繞到白山縣還遇上難民。
政祉安睨了眼元鳴,嗤笑道:“你問他。”
元鳴撓著腦袋,大眼珠心虛的轉著不敢看褚墨的方向,呢喃著“我又不是故意的。”
聽這麼一說,褚墨腦中浮現西境地圖,白山縣與廬新坨所處的方向,加上元鳴那路癡的毛病,心下了然。
隻不讚同的看著政祉安,“你們就慣著他吧!”
政祉安一聽這話,抬手指著自己,看稀罕物似的看褚墨反駁道:“就我們慣著?你沒慣?怕是比我們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我。”褚墨剛想開口又被政祉安一連串的舉例打斷。
“去年誰給他找的試蠱的死囚?平日裡是誰說的人生而於世,即便位極高位也不應漠視生命,即便罪惡滔天也應按律法處置。”
“又是誰在前年親自到雲府硬拉著我外祖父下棋贏那副玄鐵盔甲?還有大前年,前腳他被豐思淼幾個言語欺辱,後腳才幾日那幾人紛紛被家中長輩責罰?那一樁樁一件件的需要我幫你回憶回憶?”
政祉安鄙視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褚墨被說得一怔,出聲反駁“不是你曾經說的廢物利用嗎?死囚用來給這二傻子試蠱不正好!至於”
“不是,你們在說什麼?”元鳴雙眼茫然的望著兩人“豐思淼他們是褚哥出的手?還有那副玄鐵盔甲不是說,是雲祖父送給我的嗎?”
政祉安起身十分無語的看了兩人一眼,抬步向外走“你倆自己玩吧。”
走出數米還能聽見元鳴的大喊聲“褚黑墨你才二傻子!!!”伴隨著一陣劈裡啪啦的打鬥聲傳來。
師兄叫元鳴二傻子果然沒錯。
片刻到了俞平所住的院子,守在屋外的月清麵上劃過一絲意外,抱拳“公主。”
政祉安點頭,跨步進屋,右側有屏風擋著,從旁邊可見床榻影子,左側擺放的圓桌,軟榻。
圓桌上擺放著三碟小菜,一盅白粥,俞平放下碗筷,抬眸“安兄可有用膳?”
經他這麼一說,政祉安才想起來午間為了不耽誤時間,她們都沒吃東西,後麵一來一回的忙著完全忘了這事兒,如今都快到用晚膳的時候,難怪元鳴有氣無力的。
“倒是不曾。”
“月桓去取副碗筷來。”俞平攤開手掌“安兄請坐。”
政祉安也不矯情,走到他對麵的凳子處坐下,掃過桌麵上的飯菜,玩笑道:“因著難民一事,連累你也遭些罪,等改日此事了了,我請你吃頓好的可行?”
俞平淡笑“安兄客氣,不過既是安兄有請,在下自是恭敬不如從命了。”
“本該如此。”方才本就是一時興起,卻沒想到他竟答應了,政祉安覺得俞平此時與他先前所表現出的有些不同,至於哪兒不同也說不上來。
“俞兄有何事要與我說?”
月桓去得快來得也快,本是準備把碗筷遞給政祉安,卻見一個手掌已經攤開,頓住一瞬便遞了上去。
俞平將碗接過,自然的盛著白粥,“難民一事已接近尾聲,此處又有安兄坐鎮,在下還有些私事,明日便先行告辭了。”
接過碗,政祉安道謝,自然的說著:“無礙,俞兄在此已被耽擱不少時日,既有要事先行離去也無需自責,等來日你到慶陽時,我再請你吃飯。”
說到請吃飯,她突然想到之前在無名山莊時也說要請楊一晟和月桓來著,算起來倒欠了俞平兩頓,不由得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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