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一如往昔的安排,卻又說閒雜的流程免了,可這閒雜的事兒可就廣泛了,可不就是變相的不允許他們隨意走動嗎。
在場的人也看出這一點,這位三皇子到底是為了西禹人進京未報還是為了替他的皇妹出氣,這就不得而知了。
他們初初將事情商定後,政奕辰帶上一隊禮官侍衛聲勢浩大的前去迎請萬俟瑾一行人。
政子博則是直接進宮請示對北蠻和東洱國的安排。
這邊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另一邊元鳴最終還是屈服在褚墨的脅迫下選擇去摘星樓待到政念雲回京。
他想著摘星樓雖然是在宮裡,可卻是沒有什麼外人打擾,而且還可以偷偷溜去看安安,這總比去太學院整日被那群夫子嘮叨念書的強。
褚墨將他帶回摘星樓後,轉身又離開了皇宮,用過午飯後他扔了本禮記到元鳴麵前,淡淡道:“抄寫十遍,抄不完你哪兒也彆想去。”
“褚墨,你彆得尺進寸!”元鳴氣得雙眼怒瞪,一拳重重砸在桌麵上。
光看那上麵的字他腦瓜都作嗡嗡響,竟然還要抄十遍!
他的反應早在褚墨的預料之中,緩緩起身冷著臉直直看向元鳴“你若是想讓你今日打架的事情被安安知道也可以不抄。”
元鳴被他的眼神盯得心虛,自知理虧,垂下頭低語道:“又不是我的錯。”
可之前答應安安的事情的確沒做到,他不想讓政祉安覺得自己是個不守信的人,當觸及到那本禮記時抬頭弱弱的說:“能不能少抄一點。”
“不能。”說完褚墨抬步向外走,在跨出門框時又補充道:“在我回來前,你若是沒抄完一遍,就再加十遍。”
“褚墨你不是人!!!”
褚墨聽著屋內傳來的怒吼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臨行前還不忘交代人給他送筆墨進去,隨後再次朝著宮外而去。
他絲毫不怕元鳴耍心眼跑出去,院子裡本就有陣法,元鳴知道原來的路,可現在已經被他改了,再想出去是不可能的。
一路行至仁遠候府,抬手敲門。
來這裡的目的就是趕在刑部的人來帶人走之前見上一麵,敢拿著聯名書進京告狀,若那人遇上的是彆的官員或許他們也不會這麼被動,偏偏那人撞上的是整日無所事事的仁遠候。
仁遠候這人雖一事無成,不參與政事,侯府也日漸衰敗,可明麵上地位也實實在在擺在那兒,這樣的人說話反而更有說服力。
沒等多久侯府大門打開,裡麵的小廝探出腦袋,快速的打量著褚墨,試探的問:“您是?”
“禦史台,侍禦史褚墨前來拜訪萬侯爺,還望通傳一聲。”
小廝從未見過這位在京中頗有盛名的公子,卻也沒少聽說他的傳聞,這位不僅文采斐然,參加科考一舉高中,更是樂安公主的師兄,深得皇上信賴,京中不知有多少名門閨秀對他傾心不已,自家四小姐便是其中一位。
想到此處,臉上笑容由剛開始的平淡變得越發燦爛阿諛,快速將大門打開,恭敬行禮道:“還請褚大人稍等,奴才這就去向侯爺稟報。”
仁遠候和自家的管家正在後花園內的漫步消食,剛聽府醫彙報完昨夜救回來的那人的傷勢,就見一名小廝從小道上快步而來。
“侯爺,褚大人前來拜訪。”
萬柯下意識的擰眉“他來乾什麼?”褚墨與政祉安的關係他自然知道,可皇上在早朝已經讓拱衛司和刑部的人去查了,難道他覺得自己把他師妹告了,是來找麻煩的?
小廝沒抬頭,自然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隻恭敬的應著:“褚公子並未說。”
“先帶他去前廳,本侯換身衣服就過去。”萬柯不喜歡政祉安但原本對她這位頗有才學的師兄也有幾分欣賞。
隻是後來因為褚墨和政祉安她們那幾個紈絝關係過分要好,誠然覺得他已經被那群人帶歪了的,顧也沒什麼好印象。
“是。”小廝得到主人的吩咐轉身離開。
萬柯對身邊的管家道:“小陳那裡你多留心些,要用什麼藥材儘管去庫房取。”
“老奴會讓人注意的。”老管家低頭應著,其實昨日夜裡自家主子把人帶回來後,他知曉那人的來龍去脈後,就覺得不妥,勸了幾句後,見他當時義憤填膺的替人做主的模樣便知勸不住,自家主子是個什麼性子他也知道,作為一個下人,便也不敢再多說。
可他心裡隱隱有些擔憂,帶著提醒似的隱晦問著:“侯爺這人我們是不是應該交給刑部那邊?畢竟這人要是在我們府上出個什麼意外,倒時咱們可不好解釋。”
他更想說的是,這人我們還是早扔出去的好,那是個燙手的山芋,到時候沒得個好名聲反惹一身騷。
萬柯顯然並沒有聽出裡邊的深意,擺擺手“在我們侯府能出什麼意外,人都傷成那樣了,等刑部來人再說。”
管家見狀有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無力感,從未覺得自家主子好心這個優點這麼蠢。
褚墨被帶到前廳後,等了一盞茶的功夫才見仁遠候緩緩從亭外進來,他起身執禮“萬侯爺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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