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子容一身雲緞長袍烏黑的頭發束起戴著頂嵌潤澤晶瑩的玉小銀冠,五官俊美,唇角噙著看戲的笑,整個人看著貴氣又風流。
同政念雲那不正經的調調很是異曲同工。
他走下馬車,雙手環抱,嫌倆人打得不夠激烈似的高喊:“安安啊,前幾日雲哥還編排你是個母老虎呢!”怕她不信還拉了個證人“是吧,袁晟。”
剛下出馬車的袁晟動作一頓,隨即疑惑道:“殿下說什麼?”
雲晴晴側身看向剛到的倆人,聽方才的話,她已經猜到兩人的身份,不緊不慢的朝政子容屈膝“臣女參見六殿下。”
政子容擺著手:“快起來,你是安安的表姐吧,說起來咱們都是親戚,不用”
不待他客氣完,那邊咬牙切齒的質問就傳來“政子容我何時說過這話?”
“你沒說過嗎?”政子容煞有其事的撓頭回想。
政祉安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拿著一根細長的枯枝,疾風迅雷般抽去。
“政祉安你來真啊!”政念雲用上內力下腰側翻躲避“他的話你也信?!”
政祉安嗤鼻輕哼,出手速度不減反增。
見兩人越打越遠,政子容得逞的咧嘴笑著,笑到一半才想起旁邊還有人,輕咳一聲“聽說你今年十七?”
“正是,我是冬月出生。”雲晴晴到京城之前家裡父母跟她們講過京中局勢,自然表妹這些個兄弟姐妹也不可能落下。
她知道政子容跟自己同歲,且跟表妹關係還不錯。
“我生於皋月,比你大。”政子容自來熟的說:“你以後就跟安安一樣叫我六哥吧。”
雲晴晴沒有立即應聲,臨行前父親特地交代除了表妹,皇室中彆的皇子公主最好不要過於親近。
雖然現在看上去這位六皇子不像要爭儲的模樣,但這聲六哥恐怕還是不妥。
“殿下貴為皇子英姿非凡,京中不知有多少閨閣佳人欽慕,臣女初來乍到,還想交幾個閨中密友呢。”
這話雖是婉拒其中分寸把握得卻是恰到好處,叫人聽了心裡也舒坦。
“哈哈哈雲姑娘當真是慧眼過人,傾慕我們六殿下的佳人拉出來可不就是能從城東排到城西嘛!”袁晟低笑著走近,朝雲晴晴頜首“在下袁晟。”
“雲晴晴。”
政子容抬手一拳不痛不癢的捶向袁晟,“還誇大些,你怎滴不說全京都的姑娘都傾慕於我呢?!”
“殿下這不是說了嗎。”袁晟雙眼帶笑的看著他。
——
政祉安倆人打完從林子裡出來時,在湖周圍已經有不少人,有的在湖中央看鑿冰眼,有的在岸邊納涼亭裡坐著閒聊。
“安安!”身穿玫粉色騎裝的女子像隻鵲鳥似的朝政祉安飛撲而去。
政祉安淡笑著張開雙手一把接住,垂頭看著懷裡眸球烏靈閃亮長眉連娟,眉眼彎彎極為明媚嬌俏的小姑娘,“跑這麼快也不怕摔著。”
“摔不著,我不是相信你嘛。”樊初初環住政祉安的腰肢,仰頭“這麼久沒見,說,想我沒?”
看得旁邊的政念雲一激靈,“咦~”抖著雞皮疙瘩遠離她倆。
政祉安用力一把將人提到右邊,半摟半抱的帶著人往亭子的方向走“我不是讓人給你們送了很多東西嗎?你沒收到?”
“收到了啊。”樊初初順勢挽著她的胳膊,“可是這又不一樣。”
明明比政祉安還大一歲,但不知道為什麼在她麵前樊初初總是不自覺的撒嬌賣乖,比在自家親大姐麵前還要放鬆。
“給你送禮物難道不是因為記得你?”政祉安同站在亭子裡看下棋的袁晟對視,微微點頭示意。
樊初初歪著腦袋想了想好像是這麼個道理,但是又隱隱覺得哪裡不對,沒想出來便也就過了,“你明年還出去遊曆嗎?”
“不一定。”上台階時眼看著不知道在琢磨什麼的小妮子要被絆住,政祉安環著她肩膀的手一抬將人直接提到石階之上,很是無奈“看路啊,小祖宗。”
樊初初也是被嚇了一跳,理虧的吐了吐舌頭。
倆人走到下棋的周圍,倒是沒想到是雲晴晴和古思華在對弈。
看棋局局勢已然接近尾聲,這個時候隻能聽見外麵下人淅淅索索的交談聲和偶爾拂過的寒風。
政祉安和古思華這麼多年的好友,對她的棋藝和路數自然了解。
古思華在京中是出了名的才女,琴棋書畫裡她的琴,畫最為出彩,她棋這一道雖比不得那兩樣卻也不是一般人能贏的。
棋盤上古思華的白字將雲晴晴的黑子圍困中間兩路,又攔住左路前行,雲晴晴的路數似乎從一開始就是以殺為守,不料被古思華看穿做局形成目前被動的局麵再這麼下去,雲晴晴必輸。
不對!政祉安推算著棋局,古思華中計了。
果然雲晴晴看似已經放棄的胡亂落子,速度也逐漸加快,古思華亦是不遑多讓,待她反應過來時,被圍困的黑子已經殺穿,一直無用的右路同被攔的左路彙合。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