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女的吧?竟然還沾了個吳字。”那老板笑著對蘇鏡眨了眨眼一副我懂樣子,“不過你這也得給點線索,否則這茫茫人海,我們去哪裡找呀。”
“線索嘛。”蘇鏡沾著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孫’字。
那店老板蹙了蹙眉,“這怎麼和孫家扯上關係了?你該不會是孫家的對頭吧?不行,不行,這活我不能接。”
“哎,你急什麼。我呢,就是孫家的人。這不是我們家老爺子一直念叨這個名字。整日神神叨叨的,幾個少爺著急讓我偷偷回來看看。”蘇鏡小聲地道,“看看能打聽出什麼消息來嘛。你也知道這裡雖然是老宅,我們那支卻是早早分了出去的。”
蘇鏡說得有鼻子有眼,倒是讓那旅社的老板上下多了打量了他一番。
見他衣衫整潔,俱是價值不菲。
人也文質彬彬的,看起來不像是信口開河。
“去打聽孫家的事,除非我活得不耐煩了。不過隻要錢到位,這也不是不可能。”那旅店老板壓低了聲音,就見蘇鏡勾唇一笑,“銀行卡賬號是多少?我先付你一半定金。但是你也知道我的後台,倘若你有半點敢欺騙我的話。無論走到哪裡,我都可以讓你死的很慘!”
“這哪能呢。”
說話的功夫,手機嘟了一聲。
錢款就已經到賬了。
那老板愣了愣神色卻嚴肅了起來,“您方才說要打聽的女子叫吳妙荷?據我所知,這煙城根本就沒有活著的姓吳的,您該不會是記錯了吧?尤其還是大家的小姐呢,更不可能了。”
“你誆我?剛才還說什麼吳家私宅呢。”蘇家眯了眯眼睛,身上的戾氣十分的重,嚇得那旅館的老板慌忙擺手,“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這不是和您交流信息嗎?也許呢,煙城這麼大,說不定還真有個姓吳的呢。您,您再給點提點。”
蘇鏡蹙了蹙眉,蘇染交代他的話還猶在耳畔,略一沉吟,他繼續道,“大概在幾十年前跳河死了,當時還懷著孩子。”
說著,蘇鏡又往城裡的護城河看了看,“好像就是跳那條河死的。”
唬得那老板就是一跳,半晌結結巴巴地道,“您,該不會拿我開涮吧?煙城就這麼大,真要是跳護城河死的。當時肯定是轟轟烈烈。說不定我三叔能知道。”
“你三叔?”
“對,就是這旅社的前任老板。”旅社老板抬頭看了看外麵的天,“隻不過我三叔最近有點不清醒,隻有晚上的時候才能正常說話。要不然,今天晚上你就和我一起去找他?”
“好!”蘇鏡抬手在對方的前上衣兜裡抽了一張名片,“這就是你的聯係方式?我到時候給你電話。”
“哎,好,好。”
一直目送了蘇鏡上樓,那旅社的老板才回過神來看向身旁的店員,“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去乾活?”
嚇得那孩子一溜煙的往後堂跑了過去。
那老板這才喜滋滋地望著手機短信上提示的進賬金額,忽然又抬起頭來照著自己臉上扇了一巴掌,“叫你多事,姓吳的事情,是你能沾的嗎?”
……
孫家
出了人命案子,警察來得很快,還帶了幾個法醫。
可惜現場解剖的時候,卻被孫明摯給阻擋了,“他家人沒有來,又是道門眾人,最忌諱的就是毀壞身體。要不然你們聯係他的家人也行。”
幾乎是利索而完美地將皮球踢給了警局方麵。
早知道孫家的事情蹊蹺,誰沾誰倒黴。
一時聯係不到死者的家屬,那些警官也隻能暫時錄了口供,對案發現場進行了勘測和拍照。
“你是最後一個看見死者的?”一個警官站在六姨娘的身前,手裡拿著錄音筆,公事公辦的道,“當時情況是怎麼樣的呢?”
“當時他突然闖進了我的房間,就像是失心瘋了似的。我很害怕,奪門而出,正好逃到那,誰知道他也撲了過來。我便讓開了。”六姨娘一邊說一邊抹眼淚,“我真沒有想到會出人命,早知道,早知道還不如我自己死了呢。肯定是這圍欄不結實,我昨天下午的時候也在這裡給摔了下來。要不是蘇家的那位,那位朋友救我。說不定死得就是我了。”
六姨娘越說越傷心,後麵竟嚎啕大哭起來。
不光是孫家的人看得頭疼,就連蘇染也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是人都能看得出尹天師死得蹊蹺,甚至有些不明不白。
若真得能夠排除了他殺,說不定就能夠證明這件事背後有那個東西的影子。
可現在六姨娘的話撲朔迷離,讓人浮想聯翩。
孫明摯最先控製不住地道,“你胡說,尹先生跟了我們家十年了,絕不是好色之徒。你雖然有幾分姿色,可要想配上尹天師還差得遠呢。勸你口下積德,不要隨意汙蔑人。”
孫明摯義憤填膺,那樣子恨不得要將六姨娘生吞活剝了。
孫冕蹙了蹙眉,“好了,成什麼樣子。警官同誌您繼續問話吧。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們孫家配合的,儘管說話。方才我侄子說得不錯。尹天師的人品,我也敢保證。這麼多年的相處,他不是一個好色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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