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一片寂靜，蘇染也覺得周圍的空氣變得有些壓抑，“那後來孫又吉又是怎麼回事？”
“後來，他就醒了。醒了以後整個人就變得有些神神秘秘，似乎是在祖宅裡找什麼東西。後來一次出國遊學，腦袋受了傷，祖宅裡才安穩了下來。”孫族長歎了一口氣道，“可這沒有安穩多久，就又出事了。”
“又出事了？”蘇染也有些不解。
“孫家這麼大，每天來來往往的女傭和下人很多。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嫂子的身邊就出現了一個叫小荷的丫頭。我們起先誰也沒有注意，家裡這麼大，下人們來來去去也都是很正常。”
“莫非這個女傭就叫吳妙荷？”
孫族長頓了頓，有些吃驚地看著蘇染，“你怎麼知道？”
“這個名字聽過幾次，來的時候，孫又吉還一直掛念著這個名字。”蘇染的話說了一半就有些卡頓，現在按照孫族長的意思，孫又吉的身份不明。
如今她又是孫又吉派回來尋找答案和解決孫家滅頂之災源頭的。
孫族長抬手揉了揉眉心，“孫又吉遊學回來就和這個女人好上了，當時鬨得是滿城風雨。不過……”
“不過什麼？”
“不錯，可是後來我們發現他好像是將一些事情忘記了。”孫族長說著又道，“當時問了跟他一起出去的隨從。他們都說孫又吉再回來的路上又經曆了一場變故。那遊輪被巨浪衝擊受損，後來是幾個小船將他們救了上來。自打那以後，這個孫又吉說話就有些不一樣了。”
蘇染挑了挑眉，“莫非這裡麵還有什麼嗎？”
“誰知道呢？他這一回來就是一肚子的洋墨水，對我們幾個人也是客客氣氣的。還莫名其妙對家裡的傭人們也客氣了起來，說什麼人人平等。反正古怪極了。”
“小少爺那是心善，根本不是什麼古怪！”孫勝有些不滿地反駁了一句，“我知道四姥爺或許有一些委屈，可那都和小少爺沒有關係。就算是後來你們將他攆走，他也沒有說半個不字。”
“我們攆走？是我們攆走的嗎？”孫族長氣極反笑，“他竟然是這麼跟你們說的？我們辛辛苦苦替他隱瞞，他倒是好，竟然還往我們身上潑臟水。要不是他還未婚就把家裡的丫頭搞大了肚子。我大嫂哭著求過來，我們能這麼做？要不然，你還真以為他靠著他那嶽父能夠發大財不成？”
“四老爺，你們既然提防著。又怎麼會好心呢？”
“哼，你不知道一句話叫血濃於水嗎？恨鐵不成鋼卻又不得不為他收拾爛攤子。當然，若是他的醜事敗露了，到時候丟臉的恐怕不止他一個人，還有我們孫家的百年族譽。我們又有何顏麵麵對列祖列宗。更何況當年大嫂跪在我們麵前，說隻要幫了他。她肯定會給我們一個答複的。”
“答複？”孫勝也有些傻眼，不知道老太太這是什麼意思。
“是關於當年的事嗎？”蘇染再次問道，就見孫族長麵色晦澀，“自然。”
“那她是什麼答複？”
“我們辦完事情，第二天去大嫂那邊，就發現她已經吊死在房間裡了。那樣子，我一輩子都忘不了！”孫族長有些痛苦地揉了揉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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