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遲也快,站在門口處的蘇染忽得抬手,一道白光閃過正好死死地卡主了那東西的脖子。
任憑它怎麼甩尾掙紮竟是不能動彈分毫。
“你,你是誰?”
那東西這才看見門口處站了一個女子,看著年紀不輕,滿頭銀絲,妝容卻是十分的精致。
看得出是一位保養得當且修為不錯的天師。
天師一途女子本就少。
像是這麼一擊就扼住他命脈的就更少了。
瞬間他整個身子就撲騰了起來,身後的身子竟漸漸地分成了九尾,每一尾都像是蛇一般,可是又有人的影子。
蘇鏡一邊捂住胸口,一邊上前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天下有怨纏乃是極大惡之人才有,這位天師不知道恐怕是作惡多端,才被這東西纏上。因為會被吞噬魂魄,便想出了與它融為一體的法子。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蘇染的識海內一頁書籍一閃而過。“如何?我說得對嗎?”
“你,你怎麼知道的?”那東西越發拚命地掙紮了起來,“你放了我,我知道很多東泰天師不知道秘法,他們追了我這麼久,我都沒有吐口。要是你放過我,我甘願做你的奴隸,把我所有的功法都奉上。”
那東西撕心裂肺地吼道,樣子十分的急切。
功法,對於生活在靈氣貧瘠的地方的每一個天師來說,都無疑是有著十分強烈的誘惑。
蘇鏡放在一側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那邊的啞巴早已嚇暈了過去,倒在了一旁的供桌下麵。
放過?還是不放過?
蘇鏡很糾結,望著自家老祖更是臉色複雜。
就聽蘇染輕輕歎了一聲,“我宗道法向來慈悲,隻你這東西,斬不儘殺不絕,恐怕是不能留你了!”
聽到蘇染的決定那東西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你既然知道我是斬不儘殺不絕的,還妄圖殺了我?簡直是自不量力!”
“哼!怨纏雖不能趕儘殺絕,但是對於你這等惡貫滿盈,使用邪法害人的天師,本座還是有自信能夠將你煉化的!”
“你胡說,我早已經與這東西融為一體,你怎麼可能把我們分開。”
“你且試試!”蘇染說著就從袖子裡拿出一個透明的玻璃瓶子來。
這瓶子不過巴掌大,看起來極為脆弱。
“哈哈……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呢。就一個喝奶的瓶子呀。”那東西越發的張狂,劇烈地扭動下,蘇染在空中抓住他的虛手印也變得有幾分的模糊了。
眼看著他就要破縛而去,蘇染手裡的小瓶子忽然飛到了上方,一股淡淡的血色從裡麵蔓延了出來,每一根細絲都像是蜘蛛網一般的將那個東西牢牢纏住。
然後用力的一點點地將它往瓶子裡撕扯了過去。
隨著那血色細絲的包裹,那怪物天師的身子也在不斷地縮小,最後緊緊地變成了一個球,正落入其中。
蘇染抬手一揮,就用一張符封住了瓶口。
瓶底立刻有淡淡的血霧像是火苗一般蒸騰起來,裡麵的東西更是鬼哭狼嚎。
蘇鏡做夢都沒有想到他們家老祖竟會有這等逆天的寶貝。
剛想要上前詢問,就聽噗通一聲。
蘇染竟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在她一旁護法的小鬼頭則是急得團團轉。
蘇鏡慌忙捂著胸口站了起來,抬手要去撿那瓶子,卻被滾燙的熱度刺得一抖,又將那東西給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