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擦了擦額角上的汗，有些狼狽地道，“對不起，對不起！”
接連幾輛車過去了，他才慢吞吞地把車挪到了路邊上。
對著後座上的蘇染道，“前輩，您剛才有沒有看到什麼？”
蘇染哦了一聲，抬手在他采聽官上點了幾下，“他魂魄比較薄弱，不開天眼很難看到。”
趙清自己本來就是做這行的，剛才事發突然，這很快就恢複了過來。
就見‘王校長’一臉茫然的坐在他車的後座上，方才反光鏡內的一閃並非幻覺。
對於這種隨時都可能飄散的小鬼，隻能在天時地利人和的時候看見一眼。
“王校長？”趙清接連叫了他好幾聲，“你還知道自己是怎麼沒的嗎？”
可惜那邊卻是依舊一副懵懂的樣子。
蘇染歎了一口氣，“他自己都不知道，不過絕對與你們之間的案子脫不了關係。”
說著她就拿出一張引魂符，食指與中指之間念念有詞，隨著一道火花飄過，那‘王校長’立刻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是？”
“他留在這裡也是無益，說不定很快就會消散了，倒不如直接送他去陰司。”蘇染淡淡地道，“都這個時候了，趙先生還要瞞著我嗎？”
趙清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苦笑道，“我哪裡敢隱瞞前輩。既然王校長不在了，我這也不算是違背約定。更何況還關乎著仇師弟和我的性命。”
蘇染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
就聽趙清道，“說起來就是學校那邊一樁疑案了，五六十年代的老建築了。原本一直作為學校的古跡樣板封著了，前一段時間幾個學生不知道聽了什麼。忽然去那裡探險，這回來之後，就怪事連連。連帶著整個女生宿舍都有點不安分了。經常半夜會有高跟鞋聲響起，鬨得好幾個學生都休學了。”
“您也知道學校是搞科研培養人才的地方，出了這樣莫名其妙的事情，不說對學校的名聲有礙。就是對後麵的招生也不離。”
“王校長是個事業心很重的人。這幾年他帶領的團隊剛剛有了新的突破，自然不希望這些玄之又玄的事情影響整個學校的發展。”
蘇染認真地聽著他說的每一句話，半晌才道，“這麼說你們做完就是去了那棟舊的教學樓？”
“不錯！”趙清說道，“王校長的意思是等我們收拾過之後，就將那棟樓重新修整一下，直接對外開放。一來作為學校景觀，二來也省的那些學生們年輕氣盛，胡思亂想。”
“誰知道，這才一天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你們進了大樓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總不會無緣無故就起了這麼多反應吧。”蘇染繼續詢問道。
聽蘇染這麼問，趙清仔細回憶了一下。
“我們那天進去之後隻覺得樓內好多年沒有進過人，有些陰涼。可是用羅盤卻感應不到一隻鬼的存在，沒有辦法，我們隻好在一樓的大廳裡做了一場法事。如果有鬼的話自然會受到影響。沒有的話，我們也能拿個辛苦錢，皆大歡喜。”
他並不是什麼內門弟子，根本無須守著什麼門規。
隻要自己覺得合適，不違背良心就可以了。
一個陣法就算是鎮不了裡麵的邪佞，也有驅邪避害的功效。
“不過，作法的時候仇師兄好像實在是憋不住了，在裡麵撒了一泡尿。”趙清說到有些尷尬，可這也算是重要信息。
“……”
蘇染放在膝蓋上的手僵了僵，這個仇三也太不靠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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