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你好像有些不對勁。”蘇染定定地看著趙清，“你沒有動裡麵的什麼東西吧？”
趙清抬手擦了擦滿頭的大汗，用力搖了搖頭，“沒，沒有。方才那個女學生呢？”
“跳下去了。”蘇染往窗戶的方向看了一眼，剛才她本是要去救人，卻發現趙清不太對勁，呼吸也越來越微弱。誰知這一回頭的功夫，那女孩竟已經從樓上飄下去了。
蘇染沒有下樓。
隨著方才那嘭得一聲，樓道外早有尖叫聲傳來，還有保安們奔跑的聲音。
救護車和警車幾乎是同時趕到的。
“前輩，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先下去看看。”蘇染說話的功夫，外麵就湧進來十幾個人，全都是拿著電棒穿著製服。
其中一個用燈光往樓上閃了一下道，“樓上有人！”
頓時不等蘇染等人反應，一眾人就稀裡嘩啦地全上了樓。
“這麼晚了，你們在這裡乾什麼？”
為首的警察用手電筒在蘇染和趙清的身上照了照，趙清急忙上前道，“誤會，誤會！”
“什麼誤會？方才有個女學生從這裡跳下去了，你們有沒有看見？”那警官氣勢洶洶地道。
趙清一邊抽了一支煙遞給對方，“警官容我們說句話，我是王校長請人負責清理這片樓的。昨晚也來過，您可以問門口的安保人員。至於那個姑娘是在我們後麵進來的，不過她一進來就上樓了。等我們上樓的時候，發現她已經不見了。”
“這話騙鬼吧！”那警官冷哼了一聲，對剩下的同伴道，“你們幾個檢查一下現場，看看有什麼證據留下？我們絕不能讓任何一個壞人逃過法律的追責。”
這樣大張旗鼓的鬨騰，讓蘇染不由得蹙了蹙眉。
趙清也有些著急，“警官，這樓很邪門的。您最好讓這些兄弟們集中在一起。”
“胡說什麼？看你們年紀都不小了，還學那小屁孩，搞什麼鬼故事？”
“不敢，不敢。但是這裡確實有點問題。”趙清擦了擦額上的汗珠。
那警官瞪了他一眼，問蘇染道，“你知道那個女學生是從哪個房間跳下去的嗎？”
蘇染瞟了他一眼，抬手指了指對麵的房間。
許是她的聲音有些沙啞，那警官不由好奇地多看了她一眼。
趙清則是有些不高興那警官這副態度對蘇染，正想要上前阻止，那扇房間的門忽然哐當一聲關上了。
響亮的聲音，讓整個樓道的裡的人都是一震。
“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甚至有幾個警員拿著手電跑了過去，趙清指了指那扇門說道，“方才有位警官進這個房間查看了。”
“這間屋子？”另一個警員拿著手裡家夥推了推，“這門怎麼好像鎖上了？”
“趙警官好好地為什麼進這間屋子？”
“剛才他問我們看見那個女學生從哪間房跳下去了。”趙清再次回道，他的話音未落，對門的房間內頓時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叮當聲。
“救命——啊——”
一陣尖叫聲傳來，緊接著就是嗚嗚咽咽的聲音。
“媽的誰還敢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動手。”
“趙哥的身手一直很好，這人是踢在門板上了。”說話間四五個警員圍繞著那扇門，可惜誰都打不開。
眼聽著裡麵的聲音越來越小。
一直在門外猶豫的一個老警察走上前來對蘇染道，“這位前輩，我一看您就不是普通人。趙警官年輕氣盛，可罪不至死。還希望你能夠出手救他一命。”
那老警官一說話，前邊的四五個大小夥子頓時覺得有些好笑，“老王，你求誰不行。怎麼求個比我們還老的老太太，她能有什麼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