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虞忍不住顫抖著肩膀,淚水奪眶而出。
“懷虞,怎麼了?”秦文淵的出現讓她嚇了一跳,他慌忙蹲下身子,緊緊扶住她的肩膀,“懷虞,爹爹在這裡,你受到了什麼委屈,儘管告訴爹爹!”
秦文淵心中暗自不悅。
他在宴會上聽說小女兒給他增光不少,本想過來炫耀一番,卻沒想到反而要在眾人麵前安撫女兒,這讓他感到十分無奈。
“爹爹,我們……我們能把娘接回家嗎?”秦懷虞抽泣著問道。
“啊?”秦文淵猛地推開秦懷虞。
秦懷虞肩膀一陣劇痛,眉頭緊皺。
秦文淵猛然回過神來,環顧四周確認無人留意他的舉動後,果斷地握住秦懷虞的手,不容她有絲毫掙紮的餘地,徑直引領她回家。
被硬拽上馬車,秦懷虞仍舊滿腹委屈:“父親,您這是為何?”
“我為何?”秦文淵臉色陰沉如水,“是不是你在此地偶遇了盛允蓉那個卑劣的女人?她對你說了什麼!”
“沒有,母親什麼都沒有告訴我。”秦懷虞噘著嘴,一臉的不滿。
柳霜霜緊隨其後,登上馬車,耳聞二人的對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哼,她就知道秦懷虞怎麼可能不心生怨恨?
原來是在這裡設下陷阱等待她!
她這是打算把盛允蓉帶回家,企圖重新贏回秦府的寵愛。
“彆癡心妄想了!”柳霜霜咯咯地笑出聲,語帶諷刺,“就算你母親回來了,你父親的心也永遠屬於小娘!”
秦文淵對她刺耳的笑聲感到不悅,但終究沒有發作。
雖然他依舊對這個來曆不明的孩子心懷芥蒂,但他絕不允許盛允蓉再次踏入秦府!
即便他不確定菱夢是否真的背叛了他,但他對她的愛卻是深入骨髓,從小到大,她都是他夢寐以求的女子。
柳霜霜心中暗自竊喜,仿佛印證了她之前的推測:流淌著盛允蓉血液的秦懷虞,終究是個異類。
她與秦家並非同心同德。
“父親,她胡說!”秦懷虞情緒激動地辯解,“我隻想讓母親回來!”
“好了。”秦文淵的態度已經變得冷淡,“不要再說了。”
秦懷虞還想繼續爭辯,但秦文淵冰冷的目光和將她視為外人的眼神讓她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為……何?
秦懷虞的手心冒出了細密的汗珠,為何她隻是簡單地說出想讓母親回來的願望,父親的臉色就變得如此恐怖?
秦懷虞的唇角緊抿,蒼白如紙,柳霜霜卻在這時挑釁地對她笑了笑。
秦懷虞心亂如麻,無暇他顧,隻是默默地攥緊了拳頭,坐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