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雲空像隻煮熟的大蝦,癲狂的揮舞著雙臂。
沸騰的血液,咆哮的真氣,讓他失去了對身體的感知能力。
彆說聶天成,此時就連台下的其他選手,都察覺到了聶雲空的異常。
古罪看著台上的聶雲空,一臉凝重的問道:
“他什麼時候晉級先天境的?”
薑南仔細感受著聶雲空的氣息,緩緩搖頭說道:
“他不是先天境。應該是使用了什麼秘法,才獲得了短暫的爆發力。”
夏妍聞言下意識的開口說道:
“秘法?什麼秘法能提升一整個大境界?這也太恐怖了。”
薑南搖頭繼續說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萬物守恒,秘法效果越厲害,反噬也就越厲害。再打下去,我估計兩人都會出問題。”
薑南話音剛落,就有一道人影被打飛了出去。
眾人趕忙看去,隻見一個破衣縷爛的身影,呆坐在擂台之上,茫然的看向四周。
他身上的作戰服,早被震的稀碎,一縷一縷的掛在身上,那模樣,要多淒慘有多淒慘。
他的身體像是個破碎的瓷娃娃,皮膚表麵崩裂的口子裡,不停的往外流血,看上去格外滲人。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被打飛的關千山。
關千山此時隻覺得整個世界像是被按了靜音,一切喧囂都離他遠去。
此時他的心裡隻剩下一個想法。
我是誰?
這是哪?
台下的觀眾見到這一幕,轟然大笑起來。
“這小子,怕是被打傻了吧?”
“你看他那呆萌的眼神,像個智障一樣。”
“不行就趕緊認輸吧,彆在台上丟人了。”
鄭虎聽著觀眾台上的嘲弄,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他雙臉漲的通紅,使出全身的力氣衝關千山呐喊道:
“站起來!關千山!你是個爺們就給我站起來!”
熟悉的聲音如流水一般緩緩從心中流過。
恍惚之間,腦海中浮現起那日在操場奔跑的場景。
同樣都是逼進了絕境,
隻不過上次的對手是自己,這次的對手換成了彆人。
一個聲音在心底衝他大聲呐喊:
“武道艱難,唯有不停的戰勝自己,才能一步步走向至強。”
刹那間,福如心至。
關千山盤膝而坐,緩緩閉上雙眼。
此時台下所有觀眾,看著閉眼打坐的關千山,笑的更大聲了。
裁判趕忙上前,詢問是否要繼續比賽。
可是還沒等他開口,一股狂暴的氣流,從關千山身體內爆發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