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如今的駱清,最怕的是感染!
餘至明不能隨意把她移出手術室,就和亓越老師一起,還有守在外麵的麻醉師和護士,一起在走廊查看傷者情況。
傷者已經昏迷,還是一名醉漢。
餘至明還沒靠近,就聞到了對方身上散發出的濃鬱酒精味道。
亓越雖是國內知名的診斷專家,但作為一名內科醫生,已有多年沒動過手術刀了。
他對傷勢的緊急處理上,遠沒有如今的餘至明熟練和精通。
現在這種情況,擅長探查傷勢的餘至明,當仁不讓的成為了主導。
醉漢的刀刺傷有兩處,均在小腹,麻醉師正在用按壓方式為他止血。
餘至明把手放在醉漢小腹上,拍按了片刻,吩咐道:“手術刀,止血鉗!”
一陣急促的往返腳步後,一把長柄大圓手術刀就遞到了餘至明的手上。
隻見餘至明手起刀落,出乎意料的在醉漢的小腹近左腰處深深地劃了一刀。
下一刻,餘至明伸手接過止血鉗,探進剛剛劃開的刀口,夾住了一根血管。
他之所以這樣處理,是因為他探查出醉漢的腹腔支動脈被割斷了。
動脈有彈性,割斷後就收縮了,不好在傷口處尋找斷開的血管。
最重要的是,餘至明現在沒條件開腹,做血管縫合手術。
他乾脆尋到那不停出血的支動脈近心端位置,來一個上遊截住。
用這種臨時措施,來暫時止住出血。
做完這些,餘至明站了起來。
“給他開兩個靜脈通道,滴注生理鹽水、葡萄糖,還有消炎藥。”
“再把傷口包紮一下,趕緊送醫院吧!”
隨著餘至明的吩咐,護士蹭蹭的跑去臨時手術室,去拿藥品和傷口包紮用品。
守在醉漢旁邊的一位中年警官,很是擔心的問:“醫生,就這樣把這人送走,不會中途出事吧?”
餘至明耐心解釋道:“他剛才的嚴重出血,是因為被割斷了腹腔支動脈,我剛才已經用止血鉗給他止住血了。”
“還有,刀傷傷到了他的小腸和結腸,並沒有傷到其他器官。”
“這種傷勢,再加上主要出血點已經止住,再堅持個兩三個小時沒有問題。”
亓越也解釋道:“我們這裡是處理大腦傷勢的臨時手術室,對這種腹腔傷勢的處理,藥品準備不足不說,手術器械也不齊全。”
中年警官有些不能理解亓越的話,但是餘至明說的那句“堅持兩三個小時沒問題”,還是聽進去了。
在給醉漢掛好水,又簡單做了傷口包紮後,中年警官就和同事一起,急匆匆的把昏迷的醉漢抬了出去……
餘至明也開始做駱清的轉運工作。
最重要的一步,是把她小心翼翼的搬進無菌轉送箱。
這無菌轉送箱類似早產兒無菌保育箱的放大版,形同一個透明的大盒子。
餘至明和護士又換了一身無菌服,把還處在麻醉昏迷的駱清小心抬進無菌轉送箱,又把箱子送到地麵上的救護車……
隨後,餘至明作為臨時隨車醫生,和駱穎一起護送駱清返回華山醫院……
回到華山醫院後,又是一陣忙碌。
餘至明忙完工作,最終回到紫金苑住處,已過了午夜十二點。
他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赫然發現三姐、四姐,還有古青檸都沒有休息。
她們都還在等著他呢。
“老五,肯定又累又餓了吧?先洗漱一下,一大桌美食等著你呢……”
簡單洗刷一下,餘至明坐在餐桌旁,看著三姐做的一桌子菜,還有熱騰騰的水餃,就感覺心裡暖暖的。
“有家人關心,感覺就是好啊。”
“三姐,謝謝你!”
餘新月輕哼了一聲,又心疼的催促道:“老五,你就彆感慨了,趕緊吃吧。”
“老四可是說了,伱來到濱海後,經常是一大早出去上班,天完全黑了才能回來,每天都是很辛苦的。”
餘至明輕笑道:“青年醫生不都是這樣嗎?不怕忙,就怕領導不給安排工作。”
“最重要的是,我可不是白忙,提升自己的同時,收入也是相當豐厚的。”
他吃下一個水餃,見三姐、四姐和古青檸還是看著自己,都沒動筷子,又問道:“你們怎麼不吃?這是都吃過了?”
“這麼一大桌子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