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老婆在家當著全職主婦,照顧著老人和孩子;
孩子每年的學費,又花出去一大筆;
還有就是,他還有房貸沒還清呢。
畢竟這麼多人住一起,當初買房肯定是買大的。
他手裡真的沒有多少存款,二十萬對他來說,已經是很有誠意的一個數字了。
再說,不過是一場仙人跳而已,二十萬,怕是這群人能拿到的最大收益了吧?!
錢斌不知,他報出來的數字,不過是這幾人幾晚的收入而已。
更不要說,和周子卿給的報酬相比較了。
所以,聽到他的報價,這群猛男嘴裡不由得發出不屑的聲音。
錢彬看見這幾人的態度,連忙大喊著加價,“三十萬,三十萬總可以了吧。我現在就給我老婆打電話,讓她拿錢來贖我!”
還以為是多大的款兒,能說出要多少錢都給的話,結果也不過才二三十萬而已,真是讓人白期待了。
見此人肚子裡也沒多少油水,剛剛動了心思的猛男狠狠的歎了一口氣。
唉,該上還得上啊,看來臨陣脫逃是不可能的了。
這幾人像是盯犯人一樣的看著錢彬,看的他心裡直發毛。
然後用餘光,他看見,一位妙齡少女從一旁緩緩走來,一臉的平淡。
是陳橙,是她!
錢彬有一瞬間的崩潰,他一個彈射從床上站起來,用手指著陳橙的鼻子怒斥道:“好你個陳橙,我掏心掏肺的對你,結果你竟然給我下圈套?!你還是不是人,還有沒有心!”
“難道錢組長以為送一束玫瑰花,就是有心了嗎?”
陳橙沒開口,一旁站著的周子卿率先開口。
他走到那束看起來很大的玫瑰花,用手將其中一朵摘了下來,然後捏在手心裡。
手掌的擠壓讓玫瑰花的汁水順著縫隙流落在地麵上,將他的手掌變成一片泥濘。
嫌棄的在床上擦了擦,然後再簡單一碰,“嗙”的一聲,花束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錢彬以為這人不過是陳橙請來仙人跳的幫手,所以他並未在意周子卿的舉動。
將矛頭繼續對準陳橙,“好啊,我竟然不知道,你還有這兩把刷子,啊?!”
錢彬瘋了,使勁兒的揉著頭發,用著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對陳橙說道:
“說你年輕,你還真是沒腦子。你跟我在一起,咱們兩個和起手來在律所,那一定是如魚得水的啊!到時候,你能掙的錢,不比你現在找人來威脅我要強得多嗎?”
說完,有些忌憚的看了看眼前的猛男,咽了口口水,繼續說道:“你把路走窄了,你知道嗎,你真是,讓我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了!”
一番怒氣話語出來,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悉心教導的慈祥長輩,一心隻為下屬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