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上官凝講述的一切,蘇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有滿滿的窒息感在心中蔓延。
他本想直接去林悅溪家質問這一切,可如果林悅溪破大防把他給刀了呢?他實在不想因為這種事浪費一次重生的機會,哪怕他真的很好奇。
他還剩三次重生的機會,現在要做的不是這種支線任務,而是主線任務:活下去。
還是得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可這些記憶跟刺一樣,深深地紮根在他心中,難以去除。
上官凝的到來是個好兆頭,至少讓林悅溪無法這麼肆無忌憚了,一定程度上遏製了她的暴走,也為他提供了破局的思路。
況且有她在,家務也有人乾,飯也有人做,哪怕被刀了也可以舒舒服服的去世,比起被林悅溪囚禁後無意義的死去好多了。
隻是……
“嗯?阿辭?在想什麼呢?”
隻是一會兒沒理上官凝,她就主動湊過來扒拉著蘇辭的臉,搞得他一點思考的興致都沒有了。
某些方麵來講,她跟林悅溪簡直是兩個極端……
“你再不鬆手我就揍你了,三,二,一!”
“我不鬆手!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問你好久都不理我……”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直接緊緊抱住蘇辭的腰,在他懷中撒潑打滾。
“你先放手…剛才你問我什麼來著?”
“我們今天晚上吃什麼,還有,能不點外賣嗎?”
蘇辭想了想,冰箱裡也沒有菜,上官凝又不讓他點外賣,她的意思不就是想跟他出去吃飯嗎?
“想跟我出去吃飯就直說……話先說在前頭,我家附近沒什麼好吃的飯店,而且你確定要穿著這身衣服出門嗎?”他看向上官凝身上的大褲衩子和上衣,如果是他這副打扮出去還沒什麼,可上官凝畢竟是個女生。
雖說好看的人穿什麼都好看,但就這樣出去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上官凝似乎看出來了蘇辭的為難,突然湊了上去。
“一起出去嘛~”距離拉近,又是臉貼臉的撒嬌,香甜的氣息打在蘇辭臉上,幾乎近到要親在一起。
再怎麼說也是青春期的少年,看著眼前待采的櫻唇,莫名的躁動在他心中燃起…
如果說林悅溪愛意的表達是隱晦的,像貓一樣,那上官凝愛意的表達就太直白了,直白到讓他難以招架。
最終還是理智壓住了欲望,蘇辭勉強將湊到身上的上官凝推開,答應了她的請求。
“走吧走吧,彆動不動這樣抱著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好耶!”
……
“小姐,他出門了。”望遠鏡內,上官凝傻乎乎地抱住蘇辭,左蹭蹭右蹭蹭,不顧他一臉嫌棄的表情,與他一同往小區外走去。
“和那女人一起嗎?”
“是的。”
“他們是牽著手出去的?還是抱在一起出去的?”
“他…他們沒有牽手,也沒有抱在一起,離的遠遠的,沒有一點點身體接觸!”負責監視的保鏢擦了擦滿頭的汗,回答道。
儘管這樣,白幼薇還是不悅地放下手機,稍微整理了一下她的著裝就準備出發了。
“德叔,送我到那家麵店前的十字路口就行。”
“小姐,老爺不是說過嗎…您的病需要休養,還得少吃重油重鹽放辣椒的食物,以前已經嘗試過了,刺激沒有用。”
“嗯,我知道了。”白幼薇這樣說著,可眼神已經飄向了窗外,藍色的瞳孔裡帶著些許疲憊。
“還有……老爺托我傳達給您,他大概得半年後才能回來,不過並不是因為公務,而是跟另外幾位太太一起……至於夫人這幾天…在鬨關於財產分配和公司的事,需要我們多派些人手去盯著她嗎?”
她臉上不著痕跡地露出了幾分厭惡,但還是耐著性子說道“她多半是被那幾個男寵說動了,不用在意,隻要不鬨到家裡就行,還有什麼事嗎?沒事就出發吧。”
“還有一件事……小姐,我接下來可能會說一些您不喜歡的話。”
“那位叫蘇辭的男生,您是出於什麼目的去接近他的呢?我們查過他的家世和底細了…不過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
“他對您的前途沒有任何作用,對您的病也沒有任何幫助,可您為什麼還是對他這麼執著?”
德叔乾了十幾年保鏢,他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今天的話就屬於不該說的範疇,但他還是說了出來,哪怕因此白幼薇會大發雷霆,他隻是想勸白幼薇及時止損罷了。
他已經做好了接受白幼薇怒火的準備,可她隻是笑了笑,望著窗外說道。
“為什麼對他這麼執著嗎?”
“我也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
……
透過貓眼望著兩人相依的背影,那股被拋棄的痛苦再次湧上心頭。
貓眼視線的狹隘灰暗,讓她本就絕望的情緒再次激化,可愧疚感與恐懼感讓她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就這麼退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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