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位於酒肆外不遠處,有一片偌大的荒地,荒地的四周架設起了一個個“劈啪”燃燒的篝火。
數量繁多的篝火,將這空地照得透亮,任何可能隱匿著危險的陰影都被驅得一乾二淨。
位於空地的中央,三輛馬車並立於此。
三輛馬車的車身都采用烏金打造而成,宛若一座座堅硬無比的鋼鐵宮殿。
居中的那架烏金馬車中,中年儒士脫下了儒冠,將頭發散了下來。
他靠在用絲綢包裹的座椅上,微閉著雙目,在他的身前擺放了兩塊未曾落子的白玉棋盤。
不多時,車廂外響起了一陣問詢“叔父,可睡下了?”
中年儒士睜開眼,笑應道“沒睡呢,進來說吧。”
隻聽“哢嗒”一聲,車廂門前的卡扣彈開,紫袍青年掀開門後的幕簾走進了車廂。
當他看到兩塊棋盤規規矩矩的擺放著,也是明白了這位叔父是在等著自家兄弟二人。
故而,他也是徑直做到了的位於左側的那塊棋盤之前,順手將白子拿到自己的手邊,笑道“叔父,下一盤?”
中年儒士頷首笑道“正有此意。”
啪嗒!
白子落下,紫袍青年便看向了中年儒士,後者拿起黑子緊隨其後,落下一子。
叔侄二人落子的速度很均勻,不長也不短,白子穩妥布局,對黑子形成了“大軍圍剿”之勢。
在落到第三十手時,紫袍青年開口道“叔父,你覺得今日在酒肆遇到的那位顧先生如何?”
中年儒士沉思了片刻,落下一子“遇事不卑不亢,有些氣節,明眼能看出我等身份不凡,卻敢入內,麵對金銀權勢,仙人珍酒,也能熟視無睹,不為所動。”
“若是在朝為官,定然是個兩袖清風的為國為民的絕世清官。”
“哦?”紫袍青年嘴角掛上一抹笑意“未曾想叔父對其的評價如此之高。”
“依侄之見,此人確有氣節,身上也透著股不凡之氣,但卻是太傲了,此人表麵古井無波,實則應是心比天高之輩,縱能收入帳下,恐怕也難以讓其令行禁止。”
聞言,中年儒士並沒有接話,隻是淡然一笑,捏起一粒黑子,在棋盤上空猶豫半天,最終又放了回去。
“長江後浪推前浪,你這棋藝是日漸精進,叔父就不苟延殘喘了。”
“叔父手下留情了。”紫袍青年瞥了一眼右側的棋盤,淡淡道“明日還要趕路,叔父下完了第二盤棋,記得早些睡下,舟車勞頓,若是夜裡睡少了,白日可就沒什麼精神。”
中年儒士笑著點了點頭“知曉了,謝侄兒關心。”
“叔父客氣了。”紫袍青年笑應一聲,便離開了車廂。
然而,不等中年儒士端起茶水飲上那麼一口,車廂外就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伴隨著一陣晃動,那青衣男子就掀開了幕簾,喊了一聲“叔父”走了進來。
當他看到左邊那盤落滿了子的棋盤時,不由得冷笑一聲,坐到了右邊的棋盤前,將黑子拿到手邊,捏起一粒黑子,笑道“叔父,來!”
中年儒士順手將白子拿來,笑道“你的性子就是急。”
“不急不行啊,要想後來者居上,什麼事兒都得急一些。”青衣男子滿不在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