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的一塊塊的焦黑的圓餅,豆包用圓溜溜的小眼睛看向了滿臉笑意的虛皇,疑惑道:“這就是你大老遠把我的抓過來,說要請我吃的好吃的美味”虛皇頷首笑道:“是啊,快吃吧,這東西名叫焦餅,你彆看它看著焦黑,實際上好吃著呢,你趕緊嘗嘗。”“對了,要是覺得乾巴的話,你再喝羊肉湯,你看著他羊湯稠得,油水足得緊,一看就鮮。”好好好,堂堂大妖,騙人玩是吧……思索間,豆包直接無視了花二娘的眼神示意,抱起一張薄餅,便是大快朵頤起來。他這邊吃,還邊說道:“虛皇真是個好人,有這麼好的東西知道想著咱。”“這餅子我吃過的,顧先生前幾日就做過,乃是他的獨家秘方。”“我這一口下去,就知道,花掌櫃定然是得了顧先生的真傳了。”望著豆包一口又一口,吃得不亦樂乎的樣子,虛皇一時間竟然分不清對方是不是在騙自己。加上豆包的那一句,顧先生的真傳,讓虛皇頓時生出了嘗嘗這焦餅的念頭。“呼嚕嚕~~~”猛喝了一大口湯,豆包滿意的擦擦嘴,繼續拿起一塊餅子朝著嘴裡送去。看他架勢,頗有想要一人獨享所有焦餅的念頭。“我也來嘗嘗。”說著,虛皇伸手就要去拿,結果豆包立馬擺出了一副護食的樣子:“彆介啊!這不是給我吃的嗎”“瞧你那小氣勁兒!”虛皇隨手一抓,手中便多出了一張焦餅。見自己根本攔不住對方,豆包也隻是鼓了鼓嘴,加快了吃餅的速度。而虛皇則也是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大口餅子。這餅子入口,無須牙咬,隻需唇齒間那麼輕輕的一抿,餅子便會碎成無數如沙粒般的渣子。下一秒,濃鬱的苦澀味,焦氣,就充滿了整個口腔!老子彆騙了……虛皇不著痕跡的吃著餅子,邊吃還邊看向兩位夥計,以及這餅子的始作俑者花二娘。“這餅子真是不錯,這看起來焦糊了,實際上吃得就是這個味,你們趕緊嘗嘗,這花掌櫃絕對是深得顧先生真傳呐!”虛皇都發話說好吃了,這餘下三位,也都是半信半疑的吃起了焦餅。阿武小心翼翼的吃上一口,皺了皺眉頭強行咽了下去,小蓮吃了一口,臉直接皺成了一團,咽不下去,但也沒吐出來。而花二娘,則是直接“羞辱”起了自己的作品,她一邊“呸”,一邊說“難吃”……“豆包!”“虛皇!”“你們不會是為了讓我們一起吃,這才假裝得很好吃吧”花二娘喝下一大口茶水,無奈問道。“我可沒想讓你們吃,我隻想讓虛皇吃來著。”“嗯,我堂堂大妖,被這麼一個小家夥騙了,很沒麵子,所以就想讓大家陪我一起吃。”豆包和虛皇的聲音先後響起,兩個人似乎都覺得自己沒問題,還略有些無辜……“好了,我先走了。”豆包衝著花二娘揮了揮觸手,笑道:“以後就該在門口貼一個告示,像這種搗亂的老家夥,就不該接待。”嗡!一句話說完,豆包便化作了一道流光,朝著客棧外激射而去。“好小子,拐彎抹角的罵完人就想跑”虛皇罵了一聲,隨即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待他們走遠後,少年夥計阿武才是開口道:“掌櫃的,那個老翁真的是虛皇啊”花二娘笑道:“怎麼不像嗎”阿武搖頭:“一點兒也不像,咋看都不會覺得他是這長眠城的皇。”聞言,花二娘搖頭笑道:“是啊,就像是顧先生一樣,他當初告訴我,就是來尋虛皇的。”“我起初還以為他是在打趣,直到最後才明白,原來人家真的能輕易的尋來虛皇……”看掌櫃的又“懷念”起了顧先生,兩位夥計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花二娘端起餐盤,笑道:“阿武,來教我做飯,這次虛皇他們來了,倒是無所謂……但若那一天顧先生來了,我可不能再端出這樣難以下咽的東西了……”阿武:又得浪費不少米麵了…………蟬鳴陣陣,樹影婆娑。月色下,一道白衣身影,盤膝於一塊巨石之上,閉目觀想。在其身前,擺放著四本名為“道途”的書冊。自離了妖都開始,顧寧安便尋覓了這麼一人跡罕至之處,再度翻開了許久未曾打開的道途。每一次通讀道途,顧寧安總會覺得,自己便跟著書中之人,遊覽了一遍書中的紅塵江湖。書中並無法術詳解,可靜閱之後,卻總能在其中“看”出各種精妙的法術展現……書此道途之人,以彆出心裁的方式,將世間萬法,留於書冊之中,若有心人讀之,縱天賦再差,也應能領悟到一星半點的術法。可為何從大乾,走到這大戊,除卻最早遇到的學生石毅之外,卻再無人修行此術呢若非天賦之疑,那可否會是這“道途”被人動了手腳有人不想讓道途流傳,卻已無法阻止,所以設下類似“詛咒”的術法,讓其徹底變為一本無人可修的話本故事若真是這般,想來定是那天外天之人在作祟,若是他一定有這般能力……漸漸的,顧寧安直覺神魂開始膨脹離體,且這一次的速度,要遠遠快於數十年前的那一次!天地,在這一刻,開始變得越發“渺小”。倘若登臨泰山俯瞰而下,乃是一覽眾山小,那現如今顧寧安便覺得,泰山不過是天下萬物中的一粒微沙……目之所及,便是天涯海角,這句話並非空談。顧寧安的目光掃向遠方,瞧見了那狹長官道上的茶舍,暮雲道烏雲密布,大雨傾盆。一道道身著蓑衣的身影,冒著大雨在官道上四處尋找著什麼。在那些身影中,顧寧安瞧見了吳家父女,他們的臉上滿是愁容,互相對著身側不遠處的人喊叫著什麼。隻是心中動了想聽聽他們在喊什麼的念頭,顧寧安的耳畔便響起了一陣呼喝聲……........00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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