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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隋莊長怎得還上樹了!”
“是啊!雖然才半百年歲,但這也是老胳膊老腿了,摔一下可了不得!”
“噓!你們啥時候見過隋莊長那麼不穩重過,肯定是這大樹上有東西!”
“能有啥東西!哎!我瞧見了!他是奔著那鳥巢去的哎!”
順著四位文書的目光看去,便見那一襲粗麻衫的隋莊長正手腳並用,扒在一顆三人環抱粗細的大樹上,一點點朝著樹杈上的鳥巢爬去。
瞧著他那一絲不苟,大氣都不敢喘的樣子,顯然是對這爬樹心裡頭也沒個底。
於是乎,這底下的四位文書也是一拍即合,留下唯一的婦人——杜文書。
其餘“田”、“管”、“崔”三位都是五十上下的漢子一道上樹去看看。
由於心裡頭關切,這三人爬樹的動作很快,沒一會的工夫,就從樹的另外幾個麵追趕上了隋莊長。
一心一意想要看看那“信雀”是否在鳥巢裡的隋莊長看到了人影,方才回過神來,忙問道:“你們三個,爬上來做甚啊!”
“隋莊長!我們還想問你呢!”
“是啊!那麼高的地方,你上來做甚?”
“我們可不是怕你有個什麼事兒,這才爬上來的!”
一聽這話,隋莊長“哎”了一聲:“我這是有一封信......”
“算了!等會下去再給你們解釋。”
“我這一把年紀了,還畏高!”
“再跟你們說一陣,我真他娘的要出事兒了!”
說到這,隋莊長手腳並用,再度朝上攀了一段距離。
直到他估摸著可以掏到鳥巢後,方才停下,一手緊抓樹乾,探出身去,到鳥巢裡一陣摸索。
“奇了個怪了!”
“剛才明明看到雀兒朝這兒飛來著。”
“怎得光有蛋,沒有雀兒呢?”
聞言,三位跟上來的文書互相對視一眼。
田文書小聲道:“是不是最近莊子裡的事情太多了,讓隋莊長心裡不得勁了。”
“可說呢!”管文書接話道:“臟活累活都給他乾了,有些活不光身子累,心裡頭是更累啊!”
“那咋整,是不是癔症了?”崔文書頓了頓道:“要不找大夫給他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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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文書頷首道:“我看成,這老了老了急得都來掏鳥了,是得看看。”
“哎哎哎!”隋莊長咂舌道:“你們三個還真他娘的厲害,就這麼屁大點地方,你們要呿呿人,也等著下去的吧?”
“我都跟你們說了,下去再給你們解釋!”
“非擱著瞎猜什麼,還癔症,我看你們才癔症了!”
見隋莊長板了個臉,三位文書訕笑一陣,皆是沒接話茬。
“嘰啾!嘰啾!嘰啾!”
一陣急促的鳥鳴聲響起,隻見一隻腦袋上有一小搓白毛的飛鳥衝了過來,直奔著隋莊長就啄!
“跑!”
“快下去!”
“大鳥回來了!”
四個加起來二百多歲的老漢大驚失色,慌忙中不斷的滑下樹去。
待落到樹下後,那飛鳥硬是攆了他們小一裡地,方才“饒”過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