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崇慶皇太後鈕祜祿氏於慈寧宮薨逝,皇帝大為悲慟,宣布罷朝十日為皇額娘守孝,以儘孝心。
朝臣無不悲歎,盛讚皇帝純孝,隻有訥親覺得內有蹊蹺,卻也無可查證,無奈之下隻得隨波逐流,裝聾作啞。
太後的喪儀操辦的極為隆重,朝廷張貼告示以展示皇帝悲痛,民眾紛紛效仿,普天同悲。民間婚嫁明令禁止,不許剃頭,不許奏樂,不許舉行典禮,此禁令直至百日後才堪堪解除。
自此,乾隆皇帝至純至孝之名得以傳遍京城內外,百姓擁護愛戴非常。
不由得深深感歎,得子如此,太後夫複何求啊!
……
而聲稱要為太後守孝的大孝子弘曆,如今正享受著難得的空閒假期,與心愛的女子在永壽宮尋歡作樂,好不快活。
“咦?怎麼,怎麼有兩個弘曆……”
高曦月被他哄著小酌了幾杯,眼下正暈暈乎乎的不知今夕何夕,隻覺得眼前的人好似重影了一般,胡亂的伸手拍了拍,“啪”的一聲,正打在眼前人的臉上。
她也順勢倒在了他的懷中,扁了扁嘴,瞬間就委屈巴巴的伸出了那隻手,小聲抱怨道。
“什麼東西,打的,手疼……”
看著她這般嬌憨可愛的模樣,弘曆的心都快化了,隻覺得臉上酥癢的一片,他慌忙的攬住了她的細腰,又抓住那隻手湊近嘴邊,輕柔的吹著熱氣,低低哄道。
“朕給吹吹就不疼了,是朕的臉皮太厚了,膈到了月兒的手……”
高曦月眨了眨升騰著霧氣的眼睛,而後彎唇笑了出來,脆聲道。
“臉皮厚,你臉皮厚。”
被他溫柔的親吻著手心,她隻覺得癢癢的,下意識的便掙脫開,很是不滿的嘟囔著。
“彆,彆碰,彆碰本宮……”
弘曆瞬間樂了,笑眯眯的靠近了些,幾乎與她唇瓣相貼,柔聲問道。
“那,皇貴妃娘娘您說,卑下要怎麼著,才能夠一親芳澤呢?”
高曦月輕哼一聲,在他的懷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了下來,她舒適的眯了眯眼,紅唇微張。
“你,你是賤骨頭,想要親本宮?才不配……”
不知怎的,這麼一來,弘曆反倒有了股莫名心顫的舒爽感,他氣息粗重了些,低頭鼻尖抵住她的鼻尖,呼吸交纏中,啞聲哀求道。
“那要如何,才能引得娘娘您垂憐則個呢?”
“卑賤之人、如何、如何膽敢覬覦本宮?雙,雙喜,給我打他……”
她滿麵酡紅,神色迷離,眼中更是一塌糊塗,不見幾分清醒,春色無雙,卻美得驚人,對他有著致命的蠱惑。
弘曆眸色暗沉,眼底藏著壓製不住的灼熱和渴望,都抵不過心裡的無邊情意。
他好似是低歎了一聲,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附在她耳邊輕聲喃喃道。
“覬覦便覬覦了,但求娘娘垂憐……”
察覺到她有了睡意,便動作輕柔的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榻上,繼而也跟著躺了過去。
瞧著她饒是醉酒,卻還是下意識的蜷縮進了他的懷中,儘顯依賴和親近,弘曆眸色柔和的不像話,低下頭,無比珍視的吻在了她的耳邊,而後相擁沉沉睡去。
……
等高曦月再醒來,已經是午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