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懿被她激的臉色鐵青,怒火中燒,緊緊咬著牙,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是真不願在這賤婢跟前露怯,可是真要讓她發誓自證清白……又不太敢。
生死之事與誓言,誰能說得準,萬一真就靈驗了呢?雖然她是發自內心的覺得自己一點兒錯也沒有。
她梗著脖子、白著一張臉不吭聲,細長的眉毛緊緊蹙著,一旁的海蘭自覺抓到了克製她的法子,又急於這個難得的時機,看著她這副模樣,又想起阿箬之前侮辱她的那些話,心裡的恨意儘數被點燃,瞬間就激起了無限的勇氣,疾言厲色的質問道。
“側福晉,你若是真沒有做任何虧心事,憑什麼不敢發誓?這般畏畏縮縮,不敢出聲,可見你心虛!”
青懿被逼得沒辦法,迎著弘曆越來越不耐煩的視線和諸瑛像是看猴戲一樣的目光,她氣的渾身氣血翻湧,眼前一黑,憤憤的舉起三根插著護甲的粗短手指,擲地有聲。
“我以烏拉那拉氏全族起誓,若是當真居心不軌、包藏禍心,便讓我不得好死,天打雷劈,烏拉那拉氏全族無後而終!”
這下輪到海蘭傻眼了。
聽到她當真這般肆無忌憚的發了毒誓,掌握著這項大招的海蘭麵色蒼白,呆愣愣的跪在原地,口中不自覺的喃喃道。
“這,這看來是真的了……”
圍觀的所有人:“……”
弘曆煩她們煩的要死,恨不得一腳直接把這兩人踹飛算了,可是垂眸看著身邊的阿瑛看的饒有興趣,就隻能生生的忍了下來,繼續陪著她看這一出猴戲。
方才那一出過後,青懿雄渾的氣勢逐漸占領了高地,仰著下巴,牢牢的站在道德製高點,看著那於她而言一點兒也不識抬舉並且還要來告狀的賤婢,又想起阿箬彙報的那番話,更是厭惡不已,便冷冷問道。
“珂裡葉特氏,你不過一個卑微的繡娘,不在繡房好好待著當差,緣何這般狼狽不堪的跑出來攔住王爺,你究竟是何居心,還是要蓄意勾引?”
“我沒有!”
海蘭渾身一抖,如同應激一樣,從方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眉眼中的怯懦還沒完全消去,就惡狠狠的盯著她,看起來不倫不類,那張頗為漂亮的臉蛋顯得極為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