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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意義。
他甚至不知道這麼多回的煎熬究竟算什麼。
為什麼不是她,那個人不是她,她究竟去哪裡了。
弘曆躺在草地上整整一夜,看著頭頂的夜空變為朝陽,刺目的光芒灼燒的他心神恍惚,眼角始終有乾澀的痕跡。
圓明園裡,他能聽到近些時日皇帝對皇貴妃年氏的無限榮寵與偏愛,也能聽到皇貴妃深陷其中,歡喜不已。
聽得他心中滿是嘲諷與冷意。
裝模作樣,可笑。
更可笑的是,他連人都分不清,還自作深情。
真是無可救藥。
弘曆迷茫的不知道該往哪裡去,該做些什麼。最終,他的腳步還是停在了皇貴妃所住的清涼殿外。
他明明還什麼都沒做呢,皇阿瑪就已經如臨大敵的趕了過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帶著些許深意,良久,才威脅道。
“人貴自知,弘曆,棋局已定,不要自以為是。”
他隻知當年弘曆對世蘭有不軌之心,隻是他壽數已儘,且情深緣淺,實在無法,哪怕心不甘,也隻能無奈放手。
可如今不一樣了。
他想,起碼他有了重來一次的機會,定是要彌補遺憾和再續前緣的,容不得任何人破壞。
況且,如今他占儘先機,世蘭滿心滿眼都是他,隻弘曆一個人,又能影響些什麼呢?
見狀,弘曆心下冷笑,若是老頭子知曉他從第一次輪回就敢弄死他,恐怕就不會這麼輕視他的恨意了。
他握緊了衣袖裡藏著的匕首,麵色有種淡然的平靜,出聲嘲諷道:“皇阿瑪既然這麼自信,還如此防備做什麼呢?”
皇帝怔了一下,這才意識到,他心中好似有種近乎於不安的忌憚在慢慢發酵。
收斂情緒之後,他神色陰沉了下來,冷冷道:“無需你多言,弘曆,記住你的本分。”
弘曆看了他一眼,佯裝失落的歎了口氣:“皇阿瑪,您過來些,兒臣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該不該說。”
皇帝皺緊了眉頭,雖有些煩躁不悅,卻也不願在清涼殿外節外生枝,隻想早些把他打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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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這麼想著,還是紆尊降貴的動了動,上前一步,來自於兩世皇帝的自信讓他無所畏懼,也不害怕會有什麼危險。
然而變故往往總是在一瞬間。
眼前一陣白光閃過,隨之便是脖頸一涼,痛意蔓延。
他瞳孔微縮,下意識的伸手捂住。
在侍衛與暗衛上來之前,弘曆已經收回了染血的匕首,垂眸擦了擦上頭的血跡,笑著說了一句。
“不情之請便是,借你的狗命一用,就知道皇阿瑪不舍得給,所以兒臣索性自取了。”
皇帝的神情始終維持著震驚與不可置信,止不住脖頸間的傷口,呼吸愈發困難。
就連趕過來的蘇培盛和侍衛們也同樣如此。
誰能想到四阿哥會發了瘋一般的突然發難,在大庭廣眾之下刺殺皇上啊?
短暫的呆滯過後,滿是慌亂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