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外麵依舊是晴朗白日,但酒吧中卻隻有各色燈光照耀著這昏暗的氛圍。
好在白天客人不多,酒吧裡放得歌也偏向舒緩類,不會那麼嘈雜。
戚綿和謝清韻坐在一起,盯著肖印澤和祁如熙兩人,她突然覺得這一幕有點詭異的好笑了——她們兩人在偷窺肖印澤和祁如熙,而他們兩人又在偷窺某個病人。
或許也不是偷窺,戚綿看見祁如熙和肖印澤不知道說了什麼,他們兩人同時起身走向了一個正坐在吧台邊喝酒的一臉頹廢的男人。
“沈綿,你不過去搭訕嗎?”謝清韻見她一直沒有動作,稍微有點著急,“你不去搭訕,怎麼和他聊起來呢?”
戚綿摸摸下巴,故作沉思:“可是他們三個人正在聊天,我不太好上去打擾吧?誒,你看,他們聊的好像有點激動。”
謝清韻聞言看去,還真是,不知道肖印澤他們說了什麼,那個頹廢男人一下子站起了身,衝肖印澤大叫著什麼,音樂模糊了他的聲音,導致戚綿她們沒辦法聽清。
“這是發生什麼了?”謝清韻驚訝道,她其實還並不清楚那個病人是什麼情況,隻是聽肖印澤提了一嘴好像得的是個什麼絕症,基本上沒有治療方法的那種,因此才日日夜夜都待在酒吧,消極度日。
“他們是不是吵起來了?我們要不要幫一下?”戚綿喃喃道。
那名陌生的男人站起來後,她可以大致看見對方的長相,看起來四十多歲,胡茬在下巴圍了一圈,肉眼可見的臉色虛弱。
因為三三忽然開口篤定:[那個男人你見過,或者說原身見過,但並不熟悉,沒說過話,他身份低微,以前是個司機,現在是無業遊民。]
戚綿皺起眉,原身一直待在國外,要見麵也隻能是在國外見過,但既然這個男人隻是個維修工,怎麼會自去國外呢?她直覺這裡麵肯定還有些彆的什麼東西,或許祁如熙與戚玉之間的交流,也與這個人有關。
還沒想多少,在音樂驟停的一個瞬間,一道清脆的玻璃杯碎裂聲在酒吧內響起,戚綿一驚,才發現不知怎麼回事,那個男人將手裡的杯子摔在了地上,嘴裡罵罵咧咧,而他麵前的肖印澤和祁如熙兩人因為背對著她,所以戚綿看見他們的表情。
甚至那個男人下一秒就開始推搡站在他身前的肖印澤。
“沈綿。”謝清韻見此情景,立即站了起來,她一把拉住了戚綿的手腕,神色有些焦急,“我們快過去看看。”
戚綿沒有猶豫,跟著她的腳步快速走了過去,還沒走到跟前,就聽見了男人那粗狂有力的叫罵聲:“你在這嘮叨什麼?肖少爺,你還以為老子是你家的司機嗎?早說了不要來管我,你們再這樣煩我彆怪我不客氣!”
男人說完,在地上吐了口唾沫,他毫不在意地抹了把嘴,無視了走過來的酒吧服務人員,抬步就想離開這裡,卻在一個轉身,看見了趕來的戚綿與謝清韻二人。
“肖印澤,你沒事吧?”謝清韻開口詢問。
戚綿沒有說話,那個男人在看見她時便怔愣在原地,雙眼中的驚恐被她看的清清楚楚,戚綿蹙眉,為什麼看見她是這個表情?
祁如熙本來被病人的不配合弄的十分頭疼,臉色正難看,見到戚綿後驚訝了一瞬,沒想到在這裡又碰見了她。
戚綿沒有回應祁如熙,麵前的男人盯著她如臨大敵,好一會兒才從那呆愣中回過神來,迅速低下頭就想往外走,但卻被趕上來的酒保攔住:“誒,先生!您摔壞了我們的杯子,按照規定是需要賠償的。”
那男人不耐煩地從口袋隨意地掏出了幾張鈔票,數也沒數就扔給了身後的酒保,語氣凶狠:“不用找了!”然後他的身影便快速消失在酒吧的門口。
戚綿若有所思地望著那些被他扔到地上的鈔票,這些錢算起來絕對夠買很多杯子了,按三三的話來說,他以前是個司機,很有可能是肖印澤家的司機,但後來得了絕症成了無業遊民,怎麼會能拿出這麼多錢?
“我沒事。”肖印澤的臉色也有點難看,隻是對謝清韻還是勉強露出了一個安慰的笑,他有些無奈道:“我沒想到王叔現在居然變成了這樣,可能得了那樣的病,對一個人的打擊的確是有些太大了。”
謝清韻嘖了一聲:“那還不如不管他,讓他自生自滅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