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心終究是不能一直住在酒店的,她的生活費經不起,於是在外住了三天後,夏如心回到了寢室,不同的是,她的身上多出來許多淘來的亂七八糟的護主小玩意兒。
手腕上的紅繩、書包上的荷包等等,戚綿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而現在的夏如心已經沒心思再去關注戚綿了。
林悅的傷還沒有好,估計還要在醫院裡躺個一星期,她和林悅私下商量了一番,決定還是將近日來種種古怪的事情上報給了學校,雖說那邊暫時還沒有給出什麼答複,但學校也不會完全地坐視不管。
夏如心隻想儘快地搬出這個寢室,她認為是這個寢室裡有臟東西,隻要換個地方住就行。
“劉小雲,我前天不在寢室的時候,你有沒有碰見什麼怪事?”
夏如心沒有要掩飾的意思,直接在寢室裡詢問,另一方麵,她也是想看看戚綿的反應,她知道想從戚綿那個悶葫蘆那裡問出什麼東西來應該很難,更不要說她們之間的關係一直都極差,退而求其次選擇觀察戚綿聽到這話的反應。
劉小雲沉思了一會兒,說實話,她的確也有做噩夢和晚上聽見怪聲的經曆,隻是她膽子比較大,還不至於像林悅和夏如心那樣被嚇得臉色看起來疲憊又恍惚。
“我不太能睡好覺,但是我買了個耳塞,我覺得可能有點作用,你要不要試試?”劉小雲建議道。
夏如心心底泛起嘀咕,耳塞這東西她早就試過了,可那些怪聲就像是從她大腦裡發出來的一樣,壓根遮擋不住,為什麼劉小雲會說管用?此時此刻對什麼都有些懷疑的夏如心看向劉小雲的眼神中衍生出些許的不善來——
她忽然想到,整個寢室裡戚綿和劉小雲受到的影響最小,有沒有可能,那些怪事也是有人暗中故意使壞呢?
白舜平靜地站在戚綿身後,他像尊陰冷隱形的雕塑,整個寢室以他為中心向外發散著低冷的氣息,明明已經是將近夏天了,寢室內卻像是開了空調一樣,依舊如同春天。
根據不同人做出的事情大小,他給予的懲罰力度也不一樣,但並不是說給出的結果就不一樣了,例如劉小雲這種沉默的幫凶,他隻是在以一種更加緩慢的、潛移默化的方式去腐蝕她的氣運。
他不是什麼大度寬容的善人,而是睚眥必報的惡鬼。
夏如心看了眼劉小雲,又瞥了眼一邊絲毫沒有反應的戚綿,按照情況來看,顯然是常年被她們欺負的戚綿實施的報複可能性更大,但這麼長時日的相處下來,寢室裡的人心裡都門兒清戚綿隻是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軟包子。
說來嘲諷,夏如心竟然覺得戚綿報複人的可能性趨向於零。
“算了,我要出去吃飯了,你和我一起嗎?”夏如心對劉小雲道。
劉小雲點點頭:“可以,現在嗎?”
“嗯,我餓了,走吧。”
……
寢室又一次隻剩下了戚綿和白舜一人一鬼,她放下了手中的筆,老師布置的作業不多不少,她寫起來肯定費勁,但有三三在,基本上就是它報答案,戚綿跟著寫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