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命換一命,你這條命,我替我父獸要了。”
司野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衣袍,身上的傷傾刻恢複如初。
“怎麼可能,你……”
寧奉先是一愣,後大感不妙,想要瞬移逃脫,一股無形的枷鎖卻將他瞬間束縛。
身後一個不起眼的黑衣人走出來,揭下麵紗,露出了一張雪白精致的臉頰,烏發雪膚,狡黠嬌媚。
桑落撤下幻術,手中拿著一顆留影石,這也是她前些日子從樓銜月那裡拿的。
她把留影石拋給了司野,“他說的那些話,我全都記錄下來了,要給你娘看嗎?”
司野一手接過留影石,將寧奉重傷後,押解在地,“不管怎麼樣,她應當知道父親死去的真相,就算她不處置這家夥,我也勢必會收了他的命!”
他衝她笑了下,“落落,多謝。”
桑落眉眼溫軟,雙手背在身後,衝他俏皮的眨了下眼,“能幫到小侯爺,我很高興哦。”
司野心跳漏了半拍,臉頰又微微泛紅,她真是個妖精……無時無刻散發著誘惑……同時,內心被說不清的柔情填滿,兩人的關係發展有些意外的快,昨晚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失控了,但司野現下無比確信,他能夠遇到桑落,是再幸運不過的事了。
兩人,一定會好好在一起一輩子的。
若有機會的話,再生一隻小崽子,一家三口,再幸福不過了。
司野帶著重傷的寧奉去了主殿,討要一個說法。
畢竟是人家的家裡,桑落沒跟過去,回了院落。
等了會兒,有點擔心司野,放出了一絲精神力過去……
大殿中。
下人都被屏退了。
寧奉被綁倒在地上,司炅和司野兩人臉色都很難看,除了三人外,司瑒也跪倒在地連連求饒,這父子倆應當是一起密謀的,這次刺殺誰都難逃其咎。
司炅看著司野,愧疚落淚,“我真不知道……原來……斐離竟然是被他害死的,是我對不住離!竟還將罪魁禍首留在了身邊這麼多年!”
出乎意料,司炅並沒有包庇寧奉,直接對他下了死刑令。
寧奉一開始痛哭求饒,後來發現沒用了,他言辭愈加激烈,
將多年憤恨傾瀉而出,“炅,我和你是青梅竹馬,更是與你有媒妁之言、名正言順的正夫!可你當年出去遊曆了一番,就大著肚子回來了,還帶回來了一個鳳族的男人,娶了那個外族男人為正夫!”
“我陪在你身邊幾百年,隻能當一個側夫,天天看著你與新人恩愛,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才會出此下策,明明我對你的愛,不比那個賤人少!”
“放肆,誰準你這麼說他!”司炅氣的變了臉色,一掌甩在他的臉上。
這一巴掌似乎把寧奉打懵了。他愣愣看著司炅,眼中的淚水逐漸乾枯,他也不再大哭大鬨了,反而沉寂了下來,唇角扯出冷笑,“我跟了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當真要為了他,殺了我,對嗎?”
司炅眼中劃過不忍,但更多的是冷漠與厭惡,“斐離於我初見時救過我一條命,後來又救了我一條命,我如今的這條命是他的,你殺了他,就相當於在作弄我的命。”
她歎了口氣,
“阿野說的對,一命嘗一命,你這條命,我替斐離收回來。”
司炅站在寧奉跟前,一隻手落在他的頭頂,手掌頓時化作尖銳獸爪,力量傾瀉壓下,很快,寧奉的眼睛、鼻子、耳朵……流出汨汨的血,身體極快化成了一具乾屍,倒在地上,了無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