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野,“落落懷了快一個月了。”
斐淵,“你的孩子?”
倆人才認識還沒一個月,剛認識就懷上了?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斐淵活了幾百歲,還從未遇到過這等稀罕事,他想起那隻小雌性身上的靈魂印記,覺得有必要提醒自己這位親侄子,怕他被喜當爹的激動一時衝昏了頭腦,給彆的雄獸養孩子都不知。
“自然是我的!”司野眉宇間浮現些許惱意,“你下不了蛋,彆詛咒我跟你一樣,懷不了崽。”
“……”算了,還是讓他傻著吧。
吃點教訓,磨磨心性。
另一邊,桑落瞬移回到侯府,她揉了揉被勒出淺痕的手腕,心中暗罵斐淵那個為老不尊的鳳凰真是不知羞!
桑落也感應到司野回來了,心頭倒是不著急,去了侯府後院。
穿過水月長廊,便是一座六角攢尖的小涼亭,前方假山流水,潺潺詩意,滿池荷花開儘,幽香陣陣。
桑落坐在涼亭圍欄上,閒懶吹著盈香涼風,屁股底下的木頭邊角有些硌人,她正想著要不要拿個坐墊墊一墊,司野走過來坐下,把她抱坐在她修長結實大腿上,在她臉上、脖子還有腰上檢查了番,沒什麼可疑的紅痕後,眉眼舒展,又拿了一件披風披在她身上,桑落嫌熱,又把披風脫下來了。
桑落看向他,“你怎麼現在回來,路上可是遇到麻煩事了?”
“嗯,司瑒自甘墮落魔化成魔獸,實力大漲,我同他糾纏,多浪費了幾天,回來的路上又遇到了魔獸埋伏,多耽擱了二天。”司野臉上帶著歉意,“獸晶和靈材都吃完了嗎?有沒有餓到你跟孩子?”
“放心,沒餓著,你上次給了我不少呢,還剩下點。”桑落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沒受傷吧。”
“沒事,我長這麼大,還沒人能傷得了我。”司野唇角輕揚,又拿出滿滿一乾坤袋的獸晶靈材,還有一株縈繞飄渺仙氣的靈材,通體碧綠如玉雕,絕非凡品,“這是我在一處洞天秘境找到的仙階七寶菩提花,對你和孩子是大補,嘗嘗。”
桑落咬下去的第一口,眼睛驟亮,這種震驚感怎麼說呢……她從前吃的那些靈果靈材都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但跟這株仙植一比,如雜草野果!
桑落吃飽後,攬住他的脖子。
司野小心抱著她,回了寢室。
司野在家的日子,每天都寸步不離守著桑落。
又遇到了一次暗殺。
對麵是鐵定了想除掉桑落肚子裡的子嗣。
敵人在暗,他們在明,總是有防不勝防時,但桑落和孩子不能遇到一次意外。
司野除了在侯府裡外設下重重陣法,府內仆人也進行了一次大清洗。
除了最初跟著他忠心耿耿的幾位老仆人外,餘下全換成了自己培養多年的心腹暗衛。
以後,倒沒再出現什麼差池了,想來對方見無力挽狂瀾,也偃旗息鼓了。
司野也不敢有絲毫懈怠。
桑落也深知這胎孩子的重要性,生產前都打算不怎麼出遠門了,平日就在府內後院轉悠散步。
司野見她很是喜歡後院的蓮池和竹林,便差人又建了二方涼亭,采景極好。
桑落晚上吃完飯,就喜歡坐在亭子裡,吹著晚風,看會兒月色。
今夜,月色奇怪。
一輪碩大的明月,比往日的滿月更大,雲霧繚繞間似透著些猩紅。
桑落無端有點眼熟,回想了下,她初來東大陸那晚,似乎也是紅月當空。
“血月之夜。”司野道,“月屬陰寒,和我們火鳳的力量倒有點相生相克,血月在東大陸也有不祥的寓意,雖坊間傳言,不過史書上記載,每到血月夜,確實發生過一些不好的事……”
他正說著,皺了下眉,
“我心裡總覺得空落落的,像有事要發生,我去加固一下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