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謹,“我隻想計劃萬無一失。”
宓邢緊盯著他,忽的,咧嘴笑道,“此番就當做本大人自作多情,你無意合作,那我就不打擾了。”
他又壓低聲音道,“不過這些獵物是我的囊中之物,既然你不尋求合作,那就彆怪我自作主張了!”
宓邢的身影遁入黑暗消失。
艾爾瑪和貢州對視了一眼,有些猶豫不定,“那倪下,我們要不要先出手為強……”
“先按兵不動,彆打草驚蛇。”權謹皺眉,冷聲道,“另外給我盯緊宓邢那個莽夫,我不想讓這種蠢貨半路插手,毀了我的計劃。”
“是。”
兩人也先行離開了。
權謹的精神力覆蓋整座皇城,他頓了頓,探出了精神力一角去了皇宮的一處側殿。
她……果真和鳳皇共處一室!
收到請帖的獸人都可以帶一名家眷前來赴宴,所謂的家眷,十有八九都是伴侶,莫非兩人已經……他想起了白天兩人同坐雅榻,動作親昵,明明他沒有之前的記憶,卻嫉妒的發狂,撕心裂肺的難受,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詭異的黑氣從權謹的體內肆溢而出。
“陛下。”
黑氣慢慢收回,權謹聲線冷漠低沉,“進來。”
一個侍者進來,恭敬行禮道,“您讓我送過去的醒酒湯,貴雌已經喝下,打算入睡了。”
“明天宴會上的酒,全都換成茶水。”
“啊?這……”侍者驚異不定看向男人,以為自己聽錯了,許是獸皇也覺得此舉有些不妥,頓了下後,又道,“把她那桌全換成茶水,她喜歡吃的紫晶果,紅玉石榴,九瓣玉蓮……國庫裡有多少都拿出來。”
“是,陛下,我這便通知下去。”
侍者行禮要離開時,他又叫住了,“我讓你明晚給她重新安排一間住處,通知到了嗎?”
“鳳皇說不用勞煩了,他又向我多要了一床被子。”
“……”
權謹臉色有些難看,他想了想,提筆在紙上寫了幾句話,合封成一封信,“把這封信交給她。”
侍者收下信,去了皇宮另一頭的側殿。
敲門,開門的是斐淵。
他身著一襲素紅錦袍,胸口微敞,露出一截冷白如玉的肌膚與鎖骨,卸了鳳冠墨發自然垂落至腰際,比起白日的矜貴雍容之美,多了幾分慵懶豔惑。
仆人惶恐不敢抬頭看他,更不敢往屋裡去看,唯恐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低頭恭敬將手中信封遞出,“這是陛下代我交給貴雌的信封,小人不知貴雌有沒有睡下,勞請鳳皇將這封信交給貴雌。”
“哦?南部獸皇親自委托你給她的?”
斐淵接下這封信,用兩根玉白指尖輕捏著,正想著要怎麼處理,身後傳來雌性有些懶洋洋的嬌柔聲音,“我還沒睡,直接交給我吧。”
斐淵轉身把信封交給了她。
桑落收下信件,對侍者溫聲道,“你先退下吧,告訴他我收到信了。”
“是。”
侍者行禮退下了。
斐淵看向她手中的信封,“這信裡……他該不會是想找你半夜私會,重修於好吧?”
桑落額角突突,“沒這個可能。”
見斐淵對她手中的信件內容很是好奇,桑落警告的瞥了他一眼,拿著信件回了裡屋,用屏風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