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拍開他的手,皺眉道,“孩子我也會養,但重修於好,就沒必要。”
“沒有必要……為什麼沒有必要……”他渾身控製不住的發抖,眼中隱隱透露著瘋狂。
“不是原諒不原諒你的問題,也不是恨不恨你,而是……”桑落停頓了下,直視著多圖悲慟的雙眼,緩緩吐字,“我對你沒有感情了。”
多圖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他身體僵硬如石,呆呆的看著她,似乎不理解這句話什麼意思。
桑落歎氣,“都過去這麼多年,我早就不恨你了,你在我心中不過是一個特殊的故人,赫菲斯的生父,我答應和你一同撫養孩子,願意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不願讓它重蹈你的覆轍……但我對你早就沒有愛,也沒有恨了,再無一絲情意,你我二人沒必要再破鏡重圓。”
多圖一直以為她這麼多年不見他,躲著他,是因為她還在心裡恨著他,可沒想到她口中的無情,才最令他萬針穿心。
遠比恨他。
更令他徹底心死。
多圖帶著孩子離開了。
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眼前出現過。
桑落本以為此事就此翻頁。
一個月後,赫菲斯孤身來了聖殿,身邊也沒有個人陪同。
王獸幼崽不知道引多少人覬覦,多圖竟敢放孩子自個兒過來,對孩子也太不負責任了!她莫非是看錯他了?
“你爹呢,他怎麼沒跟你一起過來?”桑落的聲音透著怒氣。
赫菲斯卻“哇”的一聲哭了。
“娘親,嗚嗚父王受傷了,流了好多血,快要死了,娘親,你去看看爹爹吧。”
桑落心頭一震,忙抱住泣不成聲的小獅子,用毛巾擦了擦擦它被淚水糊住的小毛臉,“究竟發生什麼事,你爹怎麼會受傷?”
“他出門為我尋找天材地寶,昨晚回來後身上流了好多血,如今還昏迷沒醒,巫醫說……娘親你去救救他吧。”
多圖好歹是王獸巔峰的實力,在西大陸算得上一方強者了,誰輕易重傷了他?
桑落有點猶豫,要不要提取一下赫菲斯的記憶,準確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但又怕孩子太小,強行提取精神力會對它的神識造成一定損傷。
“他遇到了災獸。”
彌諾斯拿著一本古書走來。
那本書很是厚重,深褐色的雕木封麵,篆刻著晦澀紋路,周身散發著淡淡的神聖光輝,懸浮在他雙手掌心之上,書頁無風而動。
“災獸是什麼?”桑落詫異。
彌諾斯,“近些時日,獸世大陸的災厄規則之力上漲,出現了很多厄源,這些厄源大多寄生在星獸身上,統一稱呼為災獸,強大的災獸可以引動天地變化,地震海嘯火山颶風……造成不小的災害。”
“這麼要緊的事,聖殿不管嗎?”
彌諾斯看向手中的古書,翻到其中一頁的位置,右手拿著一根金色纖修的羽毛筆,沒有沾墨,用靈力仔細撰寫,“落落,聖殿隻是時間的記錄者,給予人們警惕的預言者,非到萬不得已之時,聖殿不會出手。”
他嗓音低緩平靜,“每過一次紀年輪轉,天地力量都會出現不同的紊亂異象,波動造成的影響越大,出現災獸的幾率越高,等天地力量再次平穩下來,災獸便會退去,恢複一段長達數萬年的平和生機……上一次災獸爆發是在三萬年前,時空之書上已經記載了一千零二十七次災獸爆發。”
彌諾斯記錄完後,合上時空之書,在他掌心中消失不見。
桑落臉色變得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