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來不及多解釋了,通紅著眼,聲音還帶些哽咽,“阿淵,你快幫我看看,權謹到底怎麼樣了。”
斐淵看她這副樣子,沒敢多問了,趕緊檢查了一番權謹的身體。被傷的很嚴重,氣息很微弱了,但好歹還剩了最後一口氣,命是留下來了。
斐淵拿出最好的傷藥為權謹服下,他身體的傷倒是慢慢痊愈,但遲遲昏迷不醒。
過了幾天,斐淵查出根源,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落兒,他的情況有些複雜,你……”斐淵看向桑落,聲音頓了下,“你最好做好失去他的準備。”
桑落聽見自己紊亂狂跳的心跳聲,麵色努力保持鎮定,低聲道,“你說吧,我做好心理準備了。”
“他受傷確實嚴重,無論是內傷還是外傷,但昏迷的最根本原因是——他將魔尊的一縷神識給‘吃’了。”
“吃……神識?什麼意思?”
“他應該沒跟你說過,他是魔獸混血,體內有一半的始魔血脈,而始魔血脈有一個獨特的天賦,就是吞噬,可以吞噬萬物的力量,我也不確定他是自願的還是主動的,竟吞掉了魔尊的神識,風險太大了。”
桑落喉頭哽咽,明白斐淵儘量委婉的說了,實際的情況可能比她看到的更為凶險,“最壞的情況就是死嗎?”
“不,最壞的情況,反倒不是死。”斐淵搖頭,“若他能煉化這縷神識,將會獲得極強的助力,但若是被神識反噬,他……會成為魔尊一個新的軀體。”
斐淵,“等他再次睜開眼,或許,就不再是他了。”
“……沒有彆的辦法?”
“隻能看他自己的造化。”
斐淵目光落在桑落身上,驀然皺緊了眉,他走上前扯開她遮掩的衣領,看見她脖頸上猩紅駭目的痕跡,有極強魔氣的侵入,傷痕短時間內難以恢複。
“是‘他’乾的?”斐淵口吻冰冷。
桑落搖頭解釋,“不是權謹,隻是魔尊上了他的身而已……”
斐淵抽出一把利劍,便要衝床上的權謹斬去,桑落驚恐的瞪大雙眸,連忙上前製止他,緊握住他的掌心和劍柄,“你要乾什麼!”
“落兒,一旦他被魔化將後患無窮,趁現在殺了他,以絕後患。”
“不行……”桑落咬了下唇,堅持道,“靈魂印記沒有消散,他還在。”
“……”
桑落把劍尖抵在自己的喉間,“他若真的魔化了,我會親手殺了他。”
斐淵瞳孔微縮,立刻扔下劍,“倘若你下不了手……”
“真有那一天,我會下手!絕不留情!”桑落的聲音擲地有聲。
斐淵隻好鬆口,“行吧,就按你說的這麼辦。”
斐淵知道桑落多情也長情,當著她的麵殺死獸夫確實太過殘忍,雖說他並不認為權謹還能回來,但真到那一天,他也相信落兒明辨是非,做好了準備,能狠得下這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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