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恍神間沒有注意到兩道身影的靠近。
“住手,彆用你的手觸碰師尊!”
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吼聲,她心頭一抖,差點沒從冰棺上掉下去。
斐淵攔住想要動手的蒼乾,厲斥道,“看清楚點,落兒沒做什麼,你發什麼瘋,彆嚇到她了!”
蒼乾深吸了一口氣,氣息漸漸平息,一雙鷹目依舊死死盯著上方的桑落,“下來!”
桑落看見兩人過來,從冰棺上一躍而下,走到斐淵身邊,解釋道,“我是無意中闖進這裡的,北部獸皇想對我做些不人道的事,我躲在這裡藏身。”
斐淵一腳踹向蒼乾,人高馬壯將近兩米的大漢差點跌倒在地,“我好聲好氣稱呼你一聲師兄,給你臉了,還敢惦記上我的人。”
“落落才是雌主,她要不要另納新夫是她的意願,你又管不著。”蒼乾粗聲粗氣道,臉上有幾道青痕,還沒有消腫。
桑落搓了搓胳膊,皮笑肉不笑,“我和北部獸皇非親非故,北部獸皇彆叫的這麼親密的,聽得我委實全身不得勁兒。”
方才還一副想要殺了她的眼神呢,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對蒼乾一點都提不起好感!
斐淵也不客氣,“聽見了沒?彆來惡心人。”
蒼乾深呼了一口氣,壯碩結實的肩膀塌下,有些不甘心道,“冰窟內嚴寒,雌性的身子畏寒,還是請桑落貴雌儘快離開吧。”
桑落身子確實凍的有些發抖,斐淵握住她的手,炙熱的掌心將溫度傳遞到她的身上,像手中握了一個火爐子似的,身體暖和的不行。
三人離開了冰窟。
“祭師完成了,今日就離開吧。”斐淵看出桑落不想再在這裡待下去了,他也不想,沒誰願意把自己的寶貝伴侶放在彆的雄獸眼皮子底下,萬一被人得手了一次,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嗯。”桑落點頭,本來還想再和蒼乾商量一下還魂珠的事情,但實在不願再與此人有多交涉,溢到喉結的話又咽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望著萬裡無垠的寂寥星空,桑落躺在鳳凰背上輾轉反側,睜眼閉眼皆是冰棺中男人的模樣。
太美了。
神仙般的人。
那一幕給她的衝擊太大了。
可惜……早已故去了。
桑落向斐淵打聽起那位獸神大祭司的事。
斐淵扭頭瞅了她一眼,獸形的鳳眼更是上挑魅惑,帶著幾分揶揄,“這才瞧過一眼,小落兒就一見鐘情,念念不忘了?”
“一見鐘情倒算不上,但確實驚為天人,也並非愛欲的那種喜歡,隻是人對於好看事物的本能好感。”
斐淵想了想,也不得不承認狐族風情萬千,尤其是青丘神族的九尾狐,天容絕色,絕世無雙啊……
“大祭司早些年就羽化了,但他的壽元並未儘,連我都不知道他活了多少年,八成是早就活夠了,又沒有子嗣,日子太無聊,不想活了。”
斐淵說著,又歎氣,“依照大祭司生前的意願,是要土葬,魂歸曠野,身歸大地……蒼乾那家夥非要用這些冰石保留,不肯入土為安,我也懶得勸他,索性就這樣了。”
桑落說道,“我在冰棺中發現了還魂珠的氣息。”
“蒼乾想要複活大祭司?”斐淵切了聲,“平時看他挺老實的,沒想到是個變態,大祭司生前榮華萬千,無論雌雄都趨之若鶩。”
“他就算將人複活,僅憑還魂珠碎片也難以辦到,我手中還有兩個還魂珠碎片,若能和他手中的碎片融合成一個完整的還魂珠,興許可以辦到。”
斐淵搖頭,“有完整的還魂珠估計也不行,大祭司當年是自願羽化的,他在世上早已沒有牽掛。”
“還魂還的是有求生之心的魂,而非求死之心的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