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郡主將手中的蝴蝶雙刃高頻率的舞動,濃鬱的真氣擴散,形成了一隻華麗的巨蝶。
巨蝶飛來,刮起了陣陣真氣之刃,小小的骨台上已經沒有什麼地方可以閃躲了。
吳痕以聖息護體,那金色的氣芒浮現時,完全是籠罩上了一件聖靈盔甲。
蝴蝶風刃劍令人眼花繚亂,彰顯出了武郡主在速度與劍法上的卓越,讓許多武廷中的成員都發出陣陣驚歎。
可驚歎過後,人們又不由的沉默了。
這位異客在聖芒的庇護下,竟還喝了一口剛才帶上去的酒,仿佛一位遊曆世間美景的詩人劍客,正在一艘固若金湯的遊輪之上獨飲,任憑這江河上的水浪如何洶湧,都無法破壞他此刻的從容灑脫氣魄!
“武郡主,留點氣力吧,我喜歡那種有力量感的舞姿。”吳痕繼續嘲諷道。
隨後,他捏緊了拳頭,將體內源源不斷的聖息凝聚在了掌心上。
一掌轟出,金芒綻放,碩大的掌印瞬間碾碎了所有的劍風,並將武郡主給狠狠的推了出去。
武郡主顧洛水向後飛了出去,身體如風中搖曳的細柳,怎麼都無法站穩。
好不容易定住了身子,可一種脫力感傳來,讓她險些跪倒在地,不得已用手中的蝴蝶雙劍當做拐杖撐著。
“承讓。”吳痕彬彬有禮的說道,說完便提著那壺沒喝完的酒,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夜宴短暫的沉寂了片刻,很快其他異客們也紛紛鼓掌,一個個投來了讚許和欽佩的目光。
他們不單單是欽佩這位男子擁有過人的實力,還欽佩他有膽魄,竟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給驕傲而自大的武廷來了重重一巴掌。
遠處那些閣樓上觀望的人們也立刻將戰局告知城內民眾,民眾們也是大聲議論了起來。
雖說都期望有人可以打一打武廷的臉,免得他們過於霸道強勢,但代表他們真武大陸的武廷有人敗了,心裡上還是不舒服。
“那人叫什麼啊?”
“不知道啊,隻知道來自聖宗。”
“蠻強的,就是不知道和我們那幾位天驕比如何。”
“武郡主實力也算強的,可在對方麵前跟小姑娘差不多……話說起來,武郡主是不是該跳舞了啊?”
“對對對,不聊了,先看!”
“上麵雅座出租轉讓,最佳視野一覽無餘!”
民眾們很快從失敗的不愉快中走出來,一個個擦亮了眼睛,欣賞接下去的表演。
倒不是沒見過跳舞,隻是能看到權威而強勢的武廷女成員跳舞,那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
……
武郡主顧洛水緩緩的走了下來,眼裡依舊有幾分不甘。
吳痕給對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麻煩厚重的衣甲先解一下,不然很影響觀感。
其他異客也是正襟危坐,打算沾一沾吳痕的光欣賞這雅致至極的風景。
“這位貴客,武郡主自幼習武,舞蹈方麵確實從未學過,不如讓她給你展示一些我們武廷特殊的劍法?”此時,鎮南真君開口說道。
此話一出,異客們都露出了一副無奈可惜的表情。
還以為真能夠看到武郡主跳妖嬈舞了,到頭來武廷還是為了顏麵,為武郡主求情。
“我見過的劍法成千上萬,那東西不感興趣,能令我賞心悅目的,也隻有像武郡主這樣的美麗異邦女子為我輕歌曼舞……”吳痕也是直言不諱道。
想耍賴是吧?
玩不起彆玩,自己可不會慣著他們。
“嗬嗬嗬,也是,也是。”鎮南真君發出了一種看似隨性的笑聲。
然而在場所有人都能夠感覺到,鎮南真君隻是礙於大庭廣眾場合不發作,一點麵子都不給他這位真君,可沒有什麼人會有好下場。
“那就請吧。”吳痕說道。
“既要跳舞,那得符合身份才對,武郡主顧洛水,從此刻起便將你貶為舞女,以示對你學藝不精的懲罰,待你修為更上一個境界,再回到你的位置上。”鎮南真君再次說道。
此話一出,眾人一片嘩然。
堂堂武郡主竟直接貶低到武廷的最底層,還是供武廷官員們享樂的舞女?
鎮南真君這未免也太狠了吧。
顧洛水自己也滿臉愕然,但很快她便明白,自己決不能以一位武郡主的身份給外人跳舞,那是對整個武廷的羞辱。
她臉頰發紅,羞惱卻又不敢發作,隻能夠緊咬著嘴唇。
環顧四周,顧洛水看到了許多幸災樂禍的眼神,仿佛都在等著她大庭廣眾下為一個男子跳舞。
跳舞自然也有跳舞的規矩,不能穿著盔甲,那是對女武者的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