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啊,又有重要東西被盜,案件越發複雜,輪值武神自己不能隨便出手,那還得命你繼續調查,你可以借此機會要求寬限時間!”吳痕說道。
當一件很棘手的事情在有限的時間裡處理不好,不妨讓簍子被捅得更大一點。
這樣一方麵可以得到更寬裕的時間,另一方麵也讓你的頂頭上司知道,因為這點小事將你開了,會付出怎樣慘痛的代價!
“會不會激進了一點?”阮暮寒雖然從這個家夥身上嗅到了熟悉的離譜氣息,但一想到吳痕指使自己做的事情竟是監守自盜,腦子一時間還真轉不過來。
“首先,他這個計劃就是一石二鳥。既鏟除了東明盟會,又壓製了你的晉升。”吳痕認認真真的給這位鎮北女君洗腦,
“其次,他是輪值武神,對你形成上位壓製。但你若成為了武神,他就必須心平氣和的跟你講道理。”
阮暮寒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又不得不順著吳痕的思路去考慮問題:“但東西是我們偷的,我們也不占理啊。”
“沒事的,伱們都是武神,他控訴你偷了東西,你控訴他放任妖族進入武都,其他武神即便出麵調停,他們也無法分辨出是非來,畢竟他確實放任妖族進入了武都,還借妖族偷走了妖骨。他能這樣乾,我們何不將計就計,偷走最有價值的東西,再把事情全部推到妖族身上!”
“事情原本就繁複,我們乾脆攪得更大一些,先確保你在武力上不懼輪值武神,剩下的事情再儘可能的弄成一團漿糊,這漿糊沒個一兩年是梳理不清楚的。”
“沒準過個一兩年,你做了這武都的輪值武神,到時候你再下命令調查,興許能夠找到這江啟輪值期間故意放任妖族進入到武都的證據,到時候再在其他武神麵前控告他,你覺得其他武神會怎麼想?”吳痕說道。
阮暮寒突然不說話了。
的確,這是一個好辦法,既讓自己最快的速度踏入武神境界,又不用背負盜竊的罪責。
反正有門閥窩藏妖族是事實。
妖族潛入武廷盜走妖骨也是事實。
雖不是輪值武神勾結妖族,但輪值武神確實在將妖族當做他的一枚棋子,以此來鏟除掉他覺得是隱患的勢力。
自己也成為了輪值武神的一枚棋,任由他擺布。
吳痕的提議,確實是一個破局的好辦法。
“硬實力才是硬道理。”吳痕繼續開始妖言,蠱惑心術極正的鎮北女君一步步踏入到歧途之中。
“好,那就依你所說。”阮暮寒眼神堅定,已經再次上了吳痕的賊船。
“今夜,你就帶一些絕對親信,大張旗鼓的拜訪東明盟會,讓東明盟會的人交出妖神祖骨,然後抓走配合輪值武神栽贓我們的人,整個過程要儘可能的雷聲大雨點小,我也會交代東盟盟會的人,儘可能配合你。”吳痕說道。
“這又是為何?”阮暮寒不解道。
“你必須洗清嫌疑啊,你在大庭廣眾下執行你的職責,有在場所有人替你作證,你不可能監守自盜,然後我借著你大張旗鼓吸引所有人注意的時候,進入到中央角塔中,偷走妖神丹玉……輪值武神給你施壓,命你捉拿妖族尋回妖骨,你去做了,結果武廷再發生盜竊,輪值武神若再將罪責壓在你身上,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他有意針對你。”吳痕說道。
“輪值武神雖不在武廷,但他的視察籠罩整個武都,你若被發現,他會直接將你殺死,這樣太危險了!”阮暮寒是在擔憂安危問題。
“你是監管者,你隻要告訴我中央角塔的布局,這東西要偷出來並不難啊。”吳痕說道。
“但你一踏入武都,就被輪值武神給視察了,你出現在武廷的中央角塔,同樣逃不過輪值武神的眼睛。”阮暮寒說道。
“寒寒呀,你可彆小看我啊。總之你隻需要將中央角塔的布局和機關告訴我,我一定安然無恙的回來,並將這十萬年丹玉親自喂到你嘴裡。”吳痕說道。
“那……你修為如何,我所認識的你可不太喜歡打打殺殺。”阮暮寒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我的能力與你們真武大陸的修為體係不同,無法做衡量,你隻需要知道,那輪值武神想要殺我是不可能的事情。”吳痕也透出了強大的自信。
“前麵對曾夫人,你這樣說的!”阮暮寒說道。
“看我現在不是好生生的站在你麵前嗎?”吳痕說道。
“好。”阮暮寒也不再矯情了,同意了吳痕這個極其荒唐又極其冒險的計劃!
看到阮暮寒聽話的模樣,吳痕又忍不住靠近了一些,想要給一個情到深處自然濃的擁抱。
可惜,阮暮寒還是用扇子擋在了麵前,阻止了這個過分親切的舉動。
吳痕頓時哭笑不得。
很純情的抱一下怎麼了,朋友之間的那種都不行嗎,好歹相依為命數個月,有的時候都需要在一張乾燥的草席上共度冷雨寒夜,怎麼就在這方麵上卡得這麼死呢?
“我還需要更多的時間來了解你。”阮暮寒顯然有自己的原則。
“你不要想那麼複雜,我們家鄉這種擁抱隻代表純潔的男女友情。”吳痕說道。
阮暮寒怎麼可能信這男人鬼話!
看最熟悉的人這般冷淡戒備,吳痕也是禁不住長歎。
網上火熱網下冰,自己以真正的模樣見她,她反而表現得沒那麼親昵了,果然線下見女網友需謹慎啊……
……
阮暮寒將中央角塔的布局描成了一張圖,給吳痕詳細的說了每一個需要注意的。
裡麵還有武神布置的一些機關禁製,而且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進行禁製輪換,輪換為何種禁製,也隻有四位真君知道!
果然,這要是沒有內應,想要從武廷中偷盜出妖神之物可謂困難重重,甚至那些當年布置下這些重重防護的武神自己回來,估計都想不起來具體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