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啟顯然也已經聆聽到了整個武都的聲勢,在他的絕對視察之下,可以清楚的看到一股又一股人潮向著自己的武神之殿中湧去。
麵對這種造反的行為,江啟不憤怒,反而肆意的大笑了起來。
這些人在他眼裡,等同於朝著斷頭台上擁擠沒有任何區彆。
“何等的不自量力啊,難道真的以為這女人晉升到武神之境便可以將我江啟從神壇上拽下來,正好這武都多年來興起的風氣本尊厭惡至極,而你們又如此團結一致的尋死,無需我再一個個將你們從陰溝中挖出來了,一同受死!”江啟說道。
江啟又怎麼會不清楚,在此刻做這種掙紮的人究竟是哪些人,必定是和秦何芳一樣,將靈魂躲藏在女媧神端之中,以那些中邪者為棲體在這武者之都中盛行糟粕文化的人蟲。
“好好做你的輪值武神,你卻非要自作聰明,今天死的人隻有一個,便是你江啟。”吳痕手中持著華麗妖刀,卻是主動向著這武神江啟走去。
周圍全是瓦礫,武神江啟那不可一世的氣息也似乎被妖刀給壓製了,如今整個武都和整個武廷都在注視著兩位武神,數十年來輪值武神中,也隻有江啟最為窩囊,不是武神雕像被人砍了一劍,就是今天被異族人劈到大地上。
吳痕浮在空中,淩空俯瞰,武廷之中自然有人認識他,是那位曾在夜宴中戲弄武郡主的異邦之客,近些日子不少人也看到他出現在鎮北女君左右。
此刻,人們也恍然大悟,這位異客原來也是支持鎮北女君的,其實力強悍到了竟可以與吾神江啟正麵抗衡!
“你做出頭鳥,那你先死,彆以為那日你有多麼威風,讓你見識見識我江啟真正的本領!”江啟舉起了手中的戰錘。
那戰錘突然間膨脹,外麵包裹著氣冥雷霆,好似一位天庭神君。
他飛向了吳痕,整個人已成雷霆山嶽,傾倒向敵人。
吳痕舉起了妖刀妾,以刀身來抵擋,這刀身映射出了百丈光華,交織成了一座巍峨瓊樓,以阻擋著江啟的碾壓。
“這刀竟聽命於你,果然你非異客,乃妖族化身!”江啟指著吳痕怒斥道。
吳痕沒再廢話,舉起妖刀便是再給了這武神江啟一斬!
武神江啟以錘應戰,他那金黃色身軀內蘊藏著浩瀚的氣冥,滔滔不絕的武神能量湧出。
阮暮寒起初還在為吳痕的魯莽現身而擔心,可看到吳痕竟可以與這武神江啟多次交手不落下風,眼眸中閃過幾分難以掩藏的欣喜!
要知道,與吳痕相處的那些日子裡,這家夥完全就是一個文弱書生,多數時候都是藏在一旁以智取勝,這也讓阮暮寒下意識的覺得,這一場與武神的廝殺也必須是由自己一個人應對,倘若自己不是江啟的對手,那便無需再談以後了。
直到現在,她也終於明白吳痕為何有底氣讓自己推翻這輪值武神了,和當初麵對曾夫人的境況截然不同,現在的他,才是他真正的模樣,即便麵對不可一世的至尊武神,一樣可以不帶一絲猶豫的劈斬,每一次揮刀都璀璨奪目……
或許,自己確實需要重新認識他了。
“抓緊時間穩固自身,彆忘了我之前和你說的。”吳痕對她說道。
阮暮寒點了點頭,也不再多想,坐在了那妖骨樓閣上,並施展出自然呼吸法來汲取這天地間的靈雨,同時將十萬年妖丹中殘存的邪氣給釋放出去。
吸收的是妖神丹玉的緣故,阮暮寒周身也形成了一股很濃烈的妖氣,這些詭異的妖氣竟染紅了整片天地的雨,雨水莫名的變成了血紅之色,滴落在大地上時,醒目的像血水。
血雨淋下,遠在三色山海的那些妖族們卻都震驚了,尤其是存活了上萬年之久的老妖,它們不敢置信有生之年還能夠看到這血紅之雨……
這血紅之雨可是妖神當年的噩兆啊,血雨出現,那座大陸的生靈便瑟瑟發抖。
可還未等它們回顧當年“妖氣鼎盛”的歲月,湖泊之中一隻蒼雲木蛇出現在了它們麵前,一口吐息,卷起了一場可怕的山洪,滾向了這漫山遍野的妖族,也湧向了那些在此地找尋女媧神端的武銳軍……
……
輪值武神江啟緊鎖起了眉頭。
他目光注視著骨樓之頂上的阮暮寒,她周身已泛起了淡淡的星輝,映在血雨之中的魂影也似在天穹之上,氣息與之前完全不同!
經曆過這個階段的江啟又怎麼會不知道,這正是要成為武神的征兆。
這女人,當真要晉升武神了。
“給我滾開!”江啟意識到對自己威脅最大的是阮暮寒,他怒意滔滔。
此時,江啟眼眶呈雙瞳,那屹立在城牆之處的武神雕像再度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