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咯吱……」
就在高博來沿著樓梯走到一樓拐角時,突然聽到彆墅屋後房間傳來的幾聲細碎聲響,聽著有些像玻璃碎片被鞋子踩踏的動靜,於是立刻停下腳步。
顧幾眯著眼,回頭看向李婭楠和吳康。
分彆指了指正門門口,以及二樓區域。
兩人立刻領會意思,一個前往正門警戒,一個去往二樓,建立製高點,觀察後院情況。
這時候。
陳知漁也從地下室加入進來,輕聲說道「葉小樹已經報完警了,大約15分鐘到場,我還找到了一個手電筒。」
「好。」
顧幾接過手電,捏了下帕西力的肩膀。
後者又將信號傳遞給高博,他微微側頭,利用切角戰術移動,確認安全後,繼續沿著牆壁,向彆墅後門摸去。
「媽的,怎麼突然熄燈了,開關還不好使了,這黑燈瞎火的,人不會跑了吧?」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不過這屋子裡也太亂了……」
高博沿著客廳牆邊來到後門走廊,結果在廚房門口,聽到了屋內有人交流的聲音。
他回頭看了眼顧幾。
從兜裡掏出手機,打開相機,小心翼翼地將攝像頭伸至門縫虛掩處。
黑漆漆的畫麵中,隱隱出現兩道模糊的人影。
高博迅速將手機抽回,然後伸出左手,摸著自己的臉頰,比了個二,代表兩名成年男性。
見狀,顧幾拍了拍帕西力的肩膀。
後者立刻貓著步,越過廚房門,站在了另一邊。
「嘶?我好像聽到門外有什麼動靜……」
「不可能吧,我怎麼沒聽到?」
「出去看看,說不定是那孫子想要從後門逃跑!」
聽到最後一句,顧幾立刻將手臂屈舉,拉至頸前,左右橫拉。
幾人同時點頭。
帕西力與高博同時舉起拖布杆和棒球棍,一上一下,而顧幾則攥緊了手電。
「嗒嗒嗒……」
廚房內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直至門軸「咯吱」一聲,被拉開的瞬間。
顧幾果斷打開手電。
強光照射下,男人當場就懵了,下意識緊閉雙眼,舉起手臂遮擋。
「嘭!」
「啊!」
爆閃,揮杆。
幾乎是同時進行。
高博一悶棍砸在了男子下頜骨上,將其擊倒在地,當場便昏死過去。
「草!」
後麵的男子隻看到同夥被打,下意識罵出一句。
誰知轉眼間,便有一抹銀光從黑暗中刺來,猛地懟在了他的脖頸上。
那一刻,他隻感覺自己的喉嚨仿佛被桃核卡住了似的,雙手捂著脖子,跪倒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彆動!警察!老實點!」
陳知漁尋思上前抓住他的手臂,反手一個搓肘彆臂,將其牢牢按在地上,並壓住他的脖子,讓其無法大喊「還沒有沒其他同夥,位置在哪,用手指出來!有沒有武器!」
趁著她開口審問的過程中。
顧幾迅速在兩人胸口和腰間摸索著,找出一把彈簧刀,以及幾張證件。
男子也是被嚇懵了。
被陳知漁嗬斥了一句,便什麼都交代,連忙用僅剩的那隻胳膊一抬,分彆指向了前後兩側。
果不其然。
這幫人已經將這棟彆墅包圍了。
於是,顧幾將東西丟給高博,掏出手機,打給李婭楠「屋外現在什麼情況?」
「從我這個位置看,彆墅後有個成年男子一直守在院牆外,體型較壯,彆墅前停著一輛白色越野,裡麵有個司機,是否藏有危險武器還不好說。」
「好,保持通話。」
顧幾直接將手機鎖屏揣回兜內,「高博,帕西力,你們負責解決後院,吳康,你跟我去前院,陳知漁留守原地!」
「好,你們千萬要小心點!」
「放心吧!有危險我們就撤回來!」
撂下句話,顧幾便穿過客廳,跟吳康彙合。
彆墅外。
一輛白色越野車正停靠在路邊,一名炮頭青年,看了眼黑漆漆的彆墅,發現沒什麼動靜,不由搖了搖頭,吐槽了一句「真墨跡」。
旋即從兜裡掏出香煙,正放在嘴裡準備點燃。
結果眼角餘光掃到到左後視鏡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剛扭過頭,鏡片突然閃起一片刺眼的白光,將他晃得直眯眼。
「嘩啦!」
倏然間,主駕車窗瞬間被擊碎碎。
一隻黑手猛然抓住炮頭青年的衣領,用力將其拉到車門邊。
隻聽「咣當」一聲,青年腦瓜子撞在了門框上,整個人一片眩暈,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被人拽出了車門,然後重重地扣在了引擎蓋上。
正是顧幾。
同一時間,吳康迅速拉開車門,檢查內部是否存在危險品。
「你們他媽的是誰?」
這時候,炮頭青年終於清醒過來,剛想反抗,察覺到身後的男人正在摸索自己的褲兜,頓時反應過來,「你們是警察?」
「對,彆動!」
「放開我!你們憑什麼抓我,我隻是坐在車裡抽煙,難道這也違法麼!」
炮頭青年看樣兒也是個老油子了,一聽顧幾開口承認,非但沒有害怕,反而還開始撒潑打滾。
可顧幾卻絲毫不慣著這家夥。
一番摸索下來,同樣找到一把蝴蝶刀和些許證件。
而吳康這時候也從車尾繞了過來,搖頭道「沒有發現危險品,後備箱隻有兩根棒球棍,看樣子像是群小毛賊。」
「先把人帶回去再說。」
小心駛得萬年船。
極端組織的間諜臥底經常會偽裝成孕婦、老人這些容易引起人同情心泛濫,放鬆警惕的身份。
顧幾將炮頭青年拉起,抓回了彆墅。
客廳內。
電閘已經被重新拉起,一片燈火通明。
四名嫌犯鼻青臉腫地抱著頭,蹲在地上,木訥地看著麵前這些「大漢」。
之所以用「大漢」來形容,是因為他們一個個看起來實在太結實了,用一個成語來形容,那就是龍精虎猛!
剛才黑漆漆的沒有看清。
現在亮著燈,炮頭青年這才注意到,那個抓他的顧幾,一身腱子肉,隻要自己稍有動作,他那脖頸上的腦袋就好似鷹視狼顧,猛地扭過來。
嘶!
被他眼神這麼一掃。
炮頭青年隻感覺頭皮發麻,像是下一秒就要被弄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