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拉烏特猝不及防。
剛抓住塔帕的肩膀,就被一拳砸到腦袋,透過50麵具的觀察窗,甚至能隱隱看到額角已經多了一抹紅。
「該死!塔帕,***瘋了?」
「誰敢攔著我,誰就死!!」
塔帕此刻已是徹底陷入暴怒,甚至一把摘掉了被顧幾砸裂的防毒麵具,眼角帶血,死死瞪著幾人,恨不得要把他們生吞活剝了!
兩個白大褂瞬間慌了。
「守,守衛大人,這件事可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快來人!塔帕瘋了!快!」
見狀,拉烏特急忙按下肩膀的對講機,大聲呼叫。
顧幾當然知道。
眼下將是他最好的進攻機會。
塔帕發瘋,他趁亂解決眼前這個高個子拉烏特,搶到步槍,便擁有了反抗守衛的機會。
可現實往往是殘酷的。
倒下的第一時間,顧幾幾乎本能反應就是趕緊爬起來。
可卻隻是上半身亂抓,下半身根本不聽使喚,隻能癱在地上,然後延遲一秒左右,火燒一樣的劇痛就會衝到頭皮。
中彈跟擦傷完全不同。
後者隻是對表層肌肉造成撕裂,而前者會對肌肉、動脈血管,甚至骨骼等諸多部分造成破壞,更何況他中的還是步***。
現在他隻要動作稍微大點就會疼。
而且是那種渾身哆嗦,自己控製不了的疼,根本沒法行動。
「你什麼表情,看我不爽?」
「沒,當然沒有,守衛大人,我怎麼敢……」
「給我滾!」
淒厲刺耳的嘶吼中,那個男白大褂反應不及,倏然被塔帕撲倒在地上。
兩人一個掄拳,一個反抗,撕打在一起,什麼防化服、麵罩全部被打飛,濺得周圍全都是血點子,給女清潔工嚇得當場坐地。
「住手!」
「該死!塔帕,你瘋了麼!」
「快把他們拉開!把這個女人也給我看好了!」
……
這時,走廊拐角急匆匆跑來四五名持槍守衛,其中兩個留下看著顧幾,剩下三個全部跑到塔帕身旁,一人抓一隻胳膊,將他們分開。
「啊——!放開我!」
塔帕歇斯底裡的吼叫刺激著在場所有人的耳膜。
就連被關押在禁閉室裡的那些瘋子都感受到了恐懼。
「他是惡魔!他是惡魔!」
「神啊,快把這家夥帶走,讓他下地獄贖罪!」
「都給我閉嘴!」
等場麵剛被控製下來,之前那個蘇爾亞教授,也帶人趕了過來,不過他身旁似乎跟著一位新人物。
個子不算高,但一身肌肉將防化服和戰術背心撐起,頭戴大名鼎鼎的英軍s10防毒麵具,右側呼吸閥連著一根黑色軟管,直通背後的氧氣瓶。
這是一套全封閉式呼吸係統。
以至於他開口的時候,聲音是通過麵罩通話器發出,帶有明顯的沉悶電子聲:「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夏南德大人,這個西瑪突然清醒過來,想要哄騙清潔工逃出去,塔帕出手教訓她,可不知怎麼突然不受控製,開始發瘋打人!」
「突然發瘋?」
夏南德反問一句,扭頭看向身旁的教授,「蘇爾亞,輻射感染還有這個效果麼?」
「這,目前我們也不知道,一切都還在觀察研究狀態,不過不排除塔帕因為裝備佩戴不當,受到輻射,引發症狀!」
蘇爾亞似乎很害怕眼前這個男人,解釋起來小
心翼翼的。
「啊……放開我……哈哈哈……」
被武裝守衛按在地上的塔帕,非但沒有清醒過來,反而怒吼聲卻慢慢變了,像是在狂笑。
看著徹底瘋了的塔帕,夏南德直接揮了揮手。
「把他裝備卸了,丟進禁閉室!」
「是!」
手下應了一聲,忽然看向顧幾,又問道:「夏南德大人,那這個女人要不要……」
「彆殺她!她可是目前最重要的研究對象之一!」
「既然教授開口,就給她處理一下傷口,然後再打一針!」
「明白!」
麵對蘇爾亞的阻攔,夏南德也沒有說什麼。
一聲令下,兩名守衛便上前將顧幾架起來,任由護士從醫療箱中,拿出一支針劑。
「你們要乾什麼!這是什麼東西……」
「老實點!再動斃了你!」
這麼多持槍守衛在旁邊,顧幾也就隻能象征性地反抗一下。
在嗬斥警告聲中,護士將針劑紮進了他的血管,進行靜脈推射,然後便開始著手處理他小腿的槍傷。
事已至此。
顧幾知道這次逃脫無望,於是便想著儘可能收集更多的情報信息。
可他剛要開口。
大腦便發生眩暈,一股強烈的困意襲上頭,彆說開口說話了,就連保持思考都很困難。
鎮靜劑?!
這是顧幾閉眼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嗒……」
沁涼的水滴落在太陽穴上,又順著眼眶,流進了眼窩。
顧幾猛地睜開眼。
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在他的胸膛裡瘋狂顫動,就像是休眠許久的老舊電腦,突然開機。
「我這是……」
他艱難地用手撐起身子,捂著腦袋,裡麵仿佛被嵌入了鋼針,頭疼得像是要裂開,腦海中閃過紛亂的畫麵,有關卡,有現實,有敵人,有朋友。
耳邊儘是嘈雜的的嗡嗡聲,就像是有人無數個人在旁邊亂叫。
顧幾強忍著頭痛,心念一狠,直接一口狠狠咬在了自己的手掌上。
**傳遞的劇痛,瞬間傳遞到了腦袋,將那股撕裂靈魂的頭痛削弱了不少。
「呼哈……」
感覺到思維逐漸清醒,他這才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滿頭冷汗。
「原來他們給我打的是中樞神經係統藥物。」
顧幾睜開眼的第一秒,看到眼前一片漆黑,還以為是自己死亡讀檔了。
可這奇怪的頭痛,幻聽和幻覺告訴他,並沒有。
因為遊戲一旦死亡讀檔,便會回到關卡初始點,無論生前遭受過什麼樣的傷害,都會歸零。
「咕嘟嘟……」
也就是清醒的這一秒,強烈饑餓感和小腿槍傷的疼痛,紛紛一股腦兒湧了上來。
「好餓,我這是昏迷了多……什麼!三天?」
顧幾本以為自己最多也就昏迷一天,可當他看向視野右上角的血色倒計時時,卻發現自他中槍以來,已經整整過去了50多個小時!
難怪肚子會叫得這麼厲害!
他趕忙回頭摸向門邊。
果然抓到了幾張又涼又硬的小麥餅,應該是白大褂發食物時,沒能叫醒他,所以直接丟在地上的。
顧幾現在根本顧不得食物是否變質。
他隻知道,這副身體已經虛弱到了極限,再不吃東西,連坐起身子都費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