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當顧幾說出這一個字的時候。
薑有真也從這一係列的突變中,徹底回過神來。
很明顯。
總理身旁的保鏢在爆炸後第一時間對她們動手,車內後座藏匿的c4高爆炸藥,以及剛剛在後麵追捕她們的首爾地方警察廳。
這三者同時發生,絕不是巧合。
“這麼說,當初我父親的案子能順利從普通刑事案,被提交到總理室反恐中心,定性成恐怖襲擊,也是有人在背後故意操控?”
“沒錯。”
顧幾點了下頭。
不得不說。
薑有真能在集團理事長的位子上坐這麼久,對事物的研判分析能力自然也不會弱。
而就在兩人逃離路口,混入主乾街道的人流中時。
迎麵幾輛警車,正鳴著警笛,從他們麵前極速掠過,徑直追向他們棄車的位置。
下一秒。
前方十字路口一處商業大廈的巨型led屏幕上。
原本歡天喜地的購物廣告,突然被換成了電視台記者播報的畫麵。
“緊急插播一條消息,據前台記者報道,10月25日上午8點05分,總理金燦雲在會長薑在明的葬禮悼念現場遭遇槍擊事件,目前金燦雲總理已被警衛室人員護送離開;
據悉,現場曾發生劇烈爆炸,槍手曾多次開槍射擊,一名涉案槍手已被警衛室保鏢擊斃,另有4名參與集會者死亡,現場調查人員稱,在嫌疑人多輛車內均發現藏匿武器和爆炸裝置……”
“阿一西八,最近怎麼這麼多事情啊!”
“我看這幫凶手就是殺害會長的那一夥人,龍山連幾個恐怖分子都抓不住,真是廢物!”
“新聞說,凶手至今逍遙法外,這可怎麼辦啊……”
……
路口周圍。
那些被緊急新聞吸引的路人,紛紛駐足議論。
完全忽略掉他們身邊站著的顧幾二人。
眼見新聞結束,他趕忙壓低帽簷,摟著薑有真的肩膀,悄無聲息地退去,沿著綠化樹邊走邊說。
“從你父親的案子被順利定義為恐怖襲擊開始,這個局就已經設下了,我們的安保隊伍裡,有對方的內鬼,他很清楚我們的詳細計劃,以及人員布控,會長火化時,先是乾掉了三組的人,並在車上做了手腳;
不出意外,三輛車,裡麵藏匿的所有東西,都是這兩次襲擊所用武器,然後他們還將你跟薑勝基的遺像、靈牌,全都做了手腳,靈車爆炸這件事,隻是個導火索,目的是製造恐慌,打亂我們的思路,然後殺手開始無差彆襲擊;
這裡麵的關鍵點,就是總理,一旦總理遇襲,整件事的熱度會急劇飆升,社會輿論壓力,迫使著龍山總統室必須儘快破案,給民眾一個交代,而身上有著明顯線索的你,和薑勝基,就會淪為頭號追緝目標!”
“我,和薑勝基?”
薑有真下意識反問一句。
“是的,如果你死了,那麼薑勝基就會立刻被抓,反過來,薑勝基一死,那麼你就需要為整件事背鍋!”
顧幾現在才明白。
當初無論是選擇遺像,亦或者靈位,都會觸發靈車下的遙感炸彈。
因為薑有真兄妹二人中,無論哪一個死了,甚至全都死了,結果都不會改變。
薑有真越是深思,就越覺得恐怖。
一個在她的親信中安插內鬼,能影響總理室會議決策,策反總理貼身保鏢和首爾地方警察廳次長,這得需要多麼恐怖的能量啊!
“這背後設局的人,到底是誰……”
“很簡單,誰會在整件事情上受益?”
“你是說……”
薑有真遲疑一聲,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個慈祥的身影:
他父親多年的兄弟,也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叔叔。
集團副會長,趙泰宇!
的確。
集團股份中,除了他們薑家,占比最大的,便是趙家。
甚至趙泰宇手中掌握的股份,比她和薑勝基任何一個人都要多。
隻是如今老會長已死。
他手中的股份,按照遺囑,隻會落在子女繼承人的頭上。
也就是薑勝基或是她薑有真。
這樣一來,趙泰宇還是無法掌控集團,隻能以“輔政大臣”的身份,繼續輔佐新會長繼任。
除非……
薑勝基和薑有真全部死亡,又或者,活下來的那個人身陷罪案。
那麼薑在明的股份就無人繼承。
趙泰宇便可以名正言順地掌控董事會,然後利用手中的權力,慢慢把她們薑家的所有股份都搶過來,也不是不可能!
可很快,她就矢口否決。
“不,不會的!”
顯然。
她內心並不接受這樣的結果,甚至還找了一個理由:“剛剛泰宇叔明明也被槍手射了一槍,如果不是他的保鏢拚死保護,結果就會跟薑勝基一樣!”
“戲,是可以演的。”
顧幾隻說了這一句。
雖然他現在手上沒有任何證據,一切隻不過是憑空推測。
但基本上**不離十。
因為此事中獲利最大的一方,隻有趙泰宇。
隻有堂堂副會長,才會有這麼大的能量去策反總理保鏢和首爾地方警察廳次長,也隻有陪伴著薑有真長大的叔叔,才有機會在她身邊安插內鬼。
……
“你說什麼?人跑了?”
一輛豪華加長轎車行駛在主乾街道。
滿頭銀發的趙泰宇坐在後排,聽著電話裡的彙報,不由氣得麵色漲紅,“我準備了這麼久,你竟然還能讓人跑掉,呀,張相鎮,你這個警察廳次長是不想乾了麼!!”
“對不起,會長,對不起……”
電話裡,男子反複道歉,姿態極低。
但這依舊沒能讓趙泰宇消火。
可下一秒。
前排副駕駛突然伸過一隻手,裡麵捏著一份u盤。
“用這個。”
趙泰宇接過u盤,放在手中反複把玩著,火氣這才滅了三分,“張相鎮,我現在給你一份資料,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抓不到薑有真和她的保鏢,你就直接辭職回老家吧!”
掛斷電話。
趙泰宇便將u盤甩給身旁的兒子。
目視著副駕駛,一時竟然多了幾分敬畏。
“這個方法真的有效麼?”
“放心,哪怕是國情院出手,也分不出真假!”
開口說話的男子,語氣極為沉悶。
並且說的是英文。
而隨著趙泰宇視線逐漸上移,終於在中央後視鏡上,看到了這家夥的全貌。
粗礦的肩膀,棕綠色的戰術背心,一副標準的雇傭兵風格裝扮。
最重要的一點。
是這家夥的腦袋上,竟然套著一個黑色巴拉克拉法帽!
“是是是,會長,您放心……”
首爾地方警察廳指揮中心。
一位身穿著白色警服的禿頂中年男子,滿臉諂媚地陪著笑臉,一邊鞠躬,一邊掛斷電話,哪怕電話另一端的人根本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