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牲……”
床榻上傳出了微弱的聲音。
柳妖兒走到床邊,伸手捏住了紅玉的下巴打量一番,又猛地推開了,“這副死相像極了死去的年兒,晦氣!來人!把她釘在牆上,目睹慕沉魚被大卸八塊。”
殺死兒子的凶手就在眼前,紅玉卻呼吸微弱無能為力,任憑士兵將她拎起,她看到了,慕沉魚已經屍首分離,臥房裡血流成河,屠夫拎著斧頭朝她走來。
她被按在冰涼的牆上,緊接著就是鐵錐穿透骨頭的崩裂聲……
“啊……”
紅玉猛然驚醒,四個丫鬟按住了她的四肢,一個老嬤嬤端著一個碗走過來,她剛要詢問這是什麼藥,老嬤嬤趁著她張開了嘴,一股腦地把藥倒了進去。
她被嗆到了,掙脫著趴在床邊咳了起來。
看著紅彤彤的地磚,眼前浮現出慕沉魚慘死的景象,她嚇得轉過身去,枕邊有一塊玉佩。
這塊玉佩是母親臨死之前交給她的,還說出了她的身世,“玉佩上有你生父的名字,他進京趕考……再也沒有回來。”
玉佩上刻有一個“齊”字。
前世,她尋過生父。
京城姓齊的人家可不少,算得上大門大戶的她都去拜訪了,無一人識得祥雲玉佩。
就這樣,她放棄了。
後來,白夜華去母留子,她把玉佩留給了年兒。
抓起玉佩一看,本是皺紋橫生的老手怎會成了蔥白小手?
難不成她重生了?
轉眼看向老嬤嬤,老嬤嬤正是白夫人的心腹劉嬤嬤。
劉嬤嬤擺擺手,四個丫鬟退了出去。
“紅玉姑娘,老夫人器重你,讓你做公子的陪房丫鬟,你若能為白家生下一兒半女,這輩子不也有個依靠?
可是你不爭氣呀,這都半年多了,還沒爬上公子的床,沒辦法,老夫人讓我幫幫你,你得了寵可彆忘了我呀。”
還沒和白夜華同房?豈不是還有反悔的機會?
前世,她將落水窒息的白夜華救上了漁船,不顧清譽用了人工呼吸法救回白夜華一命,那時,她下定決心一生追隨白夜華,哪怕做個丫鬟、做個妾。
哪曾想,白夜華竟將她當做傳宗接代的工具,用完了便滅口!
既然重生了,哪能重蹈覆轍?
她抓住劉嬤嬤的手臂苦苦哀求,“嬤嬤我不去……”
“豈是你能做主的?彆忘了你是白家的,就得聽老夫人的安排,方才公子也喝了藥,今夜準成。”
劉嬤嬤說罷,一手將她鉗製住,一手褪去她的衣衫,最後把她卷進被子裡。“來人!把紅玉姑娘送去公子的房裡。”
紅玉再次見到光,已經躺在了白夜華的床上,向下看去,粉白粉白的身子沒有遮蓋之物。
她伸手去拽被子,卻聽到了熟悉又粗重的聲音,“彆蓋了,一會就汗流浹背了。”
抬眼看去,那張硬朗冷峻的臉龐出現了,正是血氣方剛的白夜華。
白夜華眯著狹長的眸子,一把扯開衣衫,跌跌撞撞地撲向床榻,魁梧壯實的身軀如同一座偉岸的大山,輕輕鬆鬆的將紅玉困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