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僵著臉不知悲喜,劉羽取向正常甚好,隻是顏王身居高位,又喜怒無常,她怎能鬥得過?
想要保命……唯一的辦法就是同劉羽斷絕往來,可她的心裡……怎這般的糾結?
房內安靜下來,門外翡翠來報,“沉魚姑娘,慕夫人來接您回去。”
怡樂園。
慕夫人坐在沉魚的房裡陰沉著臉,皺眉思慮。
方才,顧家差洪婆婆回話了,說是……沉魚命裡克夫,顧大郎要另尋高門大戶的姑娘。
簡直是滿口胡謅!
隨緣大師都說了,魚兒命中自帶貴人,定能逢凶化吉。
覬覦顧家養了沉魚八年,慕夫人自然不敢與顧家計較,心裡卻是不服氣,魚兒乃是天生旺夫命,怎會克夫?
所以,慕夫人決定給沉魚尋一戶好人家,也好殺殺顧家的銳氣。
“魚兒,你嫂嫂要在家裡舉辦馬球賽,明日派送請柬,請來的都是名門貴族的公子哥。三日後,你就不要出門了,即便不打馬球,也要找個地方安安穩穩的坐著,莫要辜負了你嫂嫂的一片心意。”
慕夫人說罷,依舊陰沉著臉,垂著眼簾。
沉魚惶恐,這也沒有外人,母親就這般嚴厲,她也不敢坐下,挺了挺後背站的更加板正,一字一板的回話,“魚兒聽母親和嫂嫂的安排。”
此時,容嬤嬤急促走來,拿著一張請柬送至慕夫人麵前。
慕夫人一看,麵生疑惑,“這……左家明日舉辦馬球賽?罷了,容嬤嬤,去告訴陽華,明日左家舉辦馬球賽,讓她帶著魚兒去。”
第二日一早。
慕夫人親自把沉魚叫了起來,左家府邸離鬆貴大街較遠,需早些上路。
為了防著國公府的人接近沉魚,慕夫人特意派胖嬤嬤和九兒跟著沉魚出門,這倆可都是慕夫人的心腹,除了監視著沉魚的一舉一動,還要看看哪家的公子哥對沉魚有意。
沉魚一襲淡綠長裙,清新脫俗。腰間的白色絲帶,與白色抹胸相呼應的同時,又將細腰圓臀凸顯的淋漓儘致。
這身裝扮穿在身上如同銅牆鐵壁,令沉魚渾身僵硬,好不自在。
她垂著頭,踱著步子跟在陽華身旁,陽華並未覺得不妥,身後的胖嬤嬤低聲提醒著,“姑娘,抬起頭來,莫要丟了慕家的顏麵。”
沉魚抬頭看去,啊!左大人不愧是太子的恩師,這馬球賽場比慕家的大了一半。
賽場上,公子哥們策馬奔騰,英姿颯爽;帳篷裡,姑娘們翹首企足,尋找著心儀的公子哥;大娘子們則是圍坐在一起,看似閒話家常,實則為自個兒女的婚事勾心鬥角。
看到一位淺衣姑娘亭亭玉立搖曳生姿地走來,大娘子們伸長了脖子張大了眼睛。
“這姑娘身姿卓越,容貌出眾,遠看著猶如仙境中走出的仙女,近看活靈活現好生俊俏……”
“那是慕家沉魚。”
“聽說她和顧家大公子的婚事沒成。”
“克夫……”
沉魚抿嘴偷笑,她巴不得大夥兒把她克夫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這樣就沒有公子哥惦記她了。
她仰著頭,理直氣壯地張望著,國公夫人和嫣然沒有來。
她不禁失望,怕是無法打探劉羽的傷勢了。
“魚魚是在找羽郎嗎?”
這?稱呼她為魚魚的除了劉羽,就是顏王。
她僵著脖子轉頭看去,顏王輕挑著眉眼看著她,那冷漠的眼神裡,除了高傲,隻剩鄙視了,看來蓮香說的沒錯,顏王開始針對她了。
她剛想回懟顏王,就被陽華拽走了,高聲相告,“妹妹莫要理他,顏王和劉羽蛇鼠一窩,應當棄而遠之,嫂嫂帶你入座,看看賽場上哪家的公子哥獨占鼇頭。”
二人坐在居中的帳篷裡,胖嬤嬤和九兒站在沉魚身後,很快就有四個丫鬟送來了茶水和糕點。
丫鬟剛剛出了帳篷,柳妖兒走了進來。
“陽華郡主安好,魚姐姐安好,今日我左家舉辦馬球賽,陽華郡主有事儘管吩咐,莫要客氣。”
柳妖兒說著坐在沉魚身旁,拎起茶壺給陽華郡主添茶。
“謝妖兒姑娘,這有丫鬟婆子,添茶倒水的事情就不勞煩妖兒姑娘了。”
“陽華郡主不必客氣,妖兒想著在這兒陪魚姐姐看馬球賽,聽說,薛家六郎也上場了,你們看,帳篷裡的姑娘們都跑出來了。”
聽聞薛家六郎膚白貌美,溫潤儒雅,號稱玉公子,是京城姑娘們追逐的美男子。
由於好奇薛六郎的模樣,陽華和沉魚都伸長了脖子張望。
“啊!”
沉魚隻覺得腿上一片滾燙,低頭看去,茶壺掉在了她的腿上。
這雖是初秋,剛沏的茶水灑在身上,還是燙疼了肌膚,她抖掉茶壺,拎著長裙站了起來。
陽華郡主慌忙起身,走上去一把推開了柳妖兒,怒斥道,“柳妖兒,你把茶壺扔在我妹妹身上,居心何在?”
柳妖兒倒在地上,撐著身子坐起來,委屈哽咽,“妖兒不是有意的,隻是不小心碰掉了茶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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