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害性命,以後可不敢去她的藥鋪抓藥了。”
“哎!慕老將軍定會失望啊!”
想到父親,沉魚慌了,如若柳妖兒真有個三長兩短,怕是白夜華會對父親下手的!
“帶柳小娘回府!”
一香園。
白夫人雖未敢責怨沉魚,但將自己房中丫鬟婆子儘數派往牡丹苑看守,甚至不許沉魚接觸柳妖兒,還請來了溫禦醫。
溫禦醫乃皇後的老心腹,想必柳妖兒之事已傳至皇後耳中。
沉魚倒無懼皇後知悉此事,隻怕左家不明就裡。
她靜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表麵沉著,內心實則紛亂如麻。四個心腹皆肅穆而立,警覺地守護其身後,擔憂左家之人前來尋事。
果不其然,一群護衛湧入院中,立於院子兩側,左夫人領著數個丫鬟婆子氣勢洶洶而來,指著沉魚質問:“我妖兒何在?莫非被你所害……”
沉魚雖氣憤,仍沉住氣起身施禮,而後挺直身軀,坦然直視左夫人,道:“左夫人稍安勿躁,溫禦醫尚未出來,今日之事實非沉魚所為,柳小娘或許是昨夜睡眠不足,以致精神恍惚,不慎撞於大樹之上。”
“啥?”
左夫人麵露驚疑之色,咧著嘴巴冷笑道,“我妖兒自己往大樹上撞?簡直是荒謬!我看你慕沉魚就是賊喊捉賊,彆以為當上了白家大娘子就可以欺負我家妖兒柔弱。我此次前來,就是要帶我妖兒回左家調養,留在這裡,定然會被你謀害。”
沉魚沉默不語,微微點頭。隻要柳妖兒沒了孩子,隨便去哪都行,她也不必終日提心吊膽的擔憂柳妖兒作妖了。
此時,溫禦醫走向沉魚稟報,“大娘子,孩子雖是保住了,但有滑胎之象,還需臥榻靜養一段時日。”
“是男是女?”左夫人滿眼期待地看著溫禦醫。
溫禦醫自然知曉左夫人的身份,左大人的夫人,高妃的親姐姐,豈能不予理會,於是恭敬地回話:“是位姑娘。”
左夫人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平民百姓家生個姑娘是天大的喜事,寄存於勾欄瓦舍或是名門貴族,可以賺錢養家;可在公爵府邸,母憑子歸,柳妖兒隻有生下白家長子,才有望戰勝慕沉魚。不行,這個孩子絕不能生下來,必須帶著柳妖兒回左家除掉。
左夫人轉身衝著丫鬟婆子使眼色,“去帶姑娘回左家養著。”
“不可!柳小娘需臥床靜養,不得再折騰。”沉魚趕忙勸阻,孩子尚在,務必保住,也好給白夜華一個交代。
此時,白夫人匆匆趕來,聞得左夫人要帶走柳妖兒,自是不願。白夜華年歲不小,此番得子,無論男女,白夫人皆欣喜異常。
左夫人麵沉似水,對上白夫人,沉聲道:“白夫人,白將軍出征,妖兒遭大娘子謀害,此白家實難容我妖兒。”
“左夫人,切莫胡言,老身已問詢過藍兒和紅兒,確是柳小娘自己撞於樹上,藍兒和紅兒乃左家帶來的丫鬟,豈會說謊?”
聞得此語,左夫人倒是信了柳妖兒是自己撞樹,畢竟親生女兒心性如何、有何計謀,當娘的一清二楚。
然而……柳妖兒遭了這麼大罪,沉魚卻安然無事?左夫人心有不甘,轉身看向身後的婢仆,“去兩人,往宮中報信,言明妖兒姑娘出事了,我就不信是我妖兒自己撞樹上的,藍兒紅兒定是被人要挾了才會胡言亂語。”
左夫人言罷,攜婢仆往牡丹苑探視柳妖兒,白夫人匆忙跟上,恐左夫人將柳妖兒帶走。
沉魚疑惑皺眉,左大人為太子之師,左家嫡長女左媚兒乃太子妃,莫非左夫人欲請太子妃前來主持公道?
“大娘子務須謹慎啊,若實在無法……”溫禦醫欲言又止,最終拱手告辭,“溫某尚有要事,就此彆過。”
溫禦醫這麼一說,沉魚更是心神不寧。太子殘暴,太子妃亦不會心慈手軟。
此時,紅玉與官家正在左家賞花,恐通風報信已來不及,且紅玉亦無法壓製太子妃。若躲避出去,又憂左夫人尋至慕家。她能求助的人隻有皇後,隻能差遣翠微去求皇後。
不多時,容嬤嬤匆匆來報,“姑娘,不好了,高妃到了,怒氣衝衝地去了牡丹苑,派人傳您過去呢。”
她心生疑慮,柳妖兒隻是左家的養女,竟能勞動官家最寵幸的高妃親自出麵?礙於高妃的地位,她隻得硬著頭皮前往牡丹苑,三名心腹亦是小心戒備、如臨大敵。
豈料,四人方才踏入牡丹苑,便被預先設伏的護衛擒獲,得知是高妃的命令,四人皆不能反抗,被護衛捆綁後,跪在院中。
“慕沉魚,我倒要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竟敢如此張狂跋扈,欺負我的人?哼!”
這傲慢的聲音?
沉魚循聲望去,丫鬟婆子們匆忙散開,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徐徐走來,身姿婀娜,腰細臀豐,赤紅的綾紗裙輕輕飄動,宛如夜幕的火燒雲,頗為耀眼。
定睛端詳,此女乃瓜子臉,那嬌媚的桃花眼睜得渾圓,滿是淩厲與狠戾,這神情與柳妖兒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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